大胡子的三条鱼(2)

大胡子：你们两次都用死鱼，这不是糊弄我是干嘛？
老李：我们不可能用死鱼，你让我尝尝味，看哪里不对。
老李也拿了一双筷子。嗯口感是有点柴。
道歉，端回。
第三条活蹦乱跳的鱼，命丧厨房。
这一次，两把胡子亲自选鱼，看着宰鱼，目送上锅，再一起品尝。
这一次的鱼肉，还是差点意思。不过这一次，厨房总算找着原因了。
蒸鱼的笼锅，漏了气。温度稍微差了一两度，鱼肉的口感就差了那么点意思。
老李赞大胡子巧舌，这么细微的差别，一般食客完全尝不出来，大胡子硬是吃出了不同。大胡子夸宴宾楼认真，明明就是新鲜活鱼，换了别家饭店早早翻脸了，更别说连蒸三条鱼，直到客人满意。
不打不相识。
大胡子搬去成都也有些年头了，但二十年来，不论寒暑，长假的时候是必定要回来呼朋唤友，把酒尽欢的。

老李的儿子，从小见着大胡子来自家吃饭，硬是吃成了亲人。
“路路，来陪叔叔喝酒。”
每次大胡子回来，小李必定一起吃喝。大胡子不姓胡，因着那一把胡子，又因着那胡子没有自己父亲的大，小李从小到大都叫大胡子一声：“小胡叔叔”。
十几年前，小胡叔叔照着自己的模样，画了一个大胡子logo，印在打火机上。他说，这是自己的IP，大胡子IP。
几年前，小胡叔叔请客宴宾，宾主尚未倒，宴宾楼少东家小李被喝到了桌子底下。
今年，寒假比往年都长，小胡叔叔倒又不能来吃饭喝酒做点评。
也不知今年暑假，憋坏了的大胡子会不会呼朋唤友，摸着胡子踏进宴宾楼。
一嗓门吼着：“路路，来陪叔叔喝酒。”
那三条鱼，可谓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