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的三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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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在成都办学校，文化人，懂吃，懂玩，会品。
二十年前，大胡子住在重师家属区。那时候在国营企业工作的大胡子，属于少数“吃得起”宴宾楼的“有钱人”。
有钱人不怕挨打，曾经很不客气地在宴宾楼“砸场子”。
那次，大胡子点了一份清蒸鱼。卖相不错，动筷。嗯？ 肉有点柴了！
“老板！你们拿死鱼糊弄我？”
吃鱼，特别是清蒸的鱼，讲究鲜嫩。大胡子是个老饕，别的不说，在吃上糊弄不得。别人吃不出来，大胡子并不妥协。
死鱼是不可能用死鱼的，经理举筷拈了一点鱼肉，口感似有不对。
道歉，端回。厨房重新杀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上锅，上桌。
还是不对！
大胡子不依不饶，这下惊动了老板。
老板老李也是个大胡子，胡子比大胡子还大。老李闻声而来，两个胡子对视，没有吹胡子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