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北】长安一片月(十七)(5)
“宽厚仁慈?是懦弱无为吧,朕连忠心于自己的臣子、年轻的储君都维护不了。”文宗苦笑着望着情绪没有丝毫波澜的何煦,又自嘲地低下头,他这些年每每想起撒正铭对自己的劝告,心中的懊悔就多上一分。
“倘若朕当年没有只听信李训的一面之词,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受家奴钳制。”
“陛下慎言。”何煦适时打断文宗的话语,文宗见状,摇了摇头,“朕怎么能指望你来体会朕的难处?当年朕迁怒于子安,你必然是恨透了朕,还替仇士良办事,帮他筹谋。”
“陛下若觉得杀掉家奴的家奴可以泄愤,臣一条草命,死不足惜。”何煦漠然地看着文宗,他的语气平淡极了。
“朕不过三十有余,已经觉得生命无趣,处处受制,没有一点自在,想为自己拼出一番天地,却用人疑人,错失良机,眼见大唐落入阉党之手,朕愧对宗室,无颜去见列祖列宗。”文宗双目混浊地看向何煦,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言至动情处,文宗不免流下真情实意的泪水。
何煦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他虽恨文宗重罚撒正铭,可现在面对文宗,他也无法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皇上,此种结局,皆为天数,皇上悔恨也好,不甘也罢,纠结于过去已是无益,还请皇上多多保重身体,不要过分忧心。”
“倘若朕当年没有只听信李训的一面之词,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受家奴钳制。”
“陛下慎言。”何煦适时打断文宗的话语,文宗见状,摇了摇头,“朕怎么能指望你来体会朕的难处?当年朕迁怒于子安,你必然是恨透了朕,还替仇士良办事,帮他筹谋。”
“陛下若觉得杀掉家奴的家奴可以泄愤,臣一条草命,死不足惜。”何煦漠然地看着文宗,他的语气平淡极了。
“朕不过三十有余,已经觉得生命无趣,处处受制,没有一点自在,想为自己拼出一番天地,却用人疑人,错失良机,眼见大唐落入阉党之手,朕愧对宗室,无颜去见列祖列宗。”文宗双目混浊地看向何煦,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言至动情处,文宗不免流下真情实意的泪水。
何煦也不是冷血无情之人,他虽恨文宗重罚撒正铭,可现在面对文宗,他也无法真的做到无动于衷。
“皇上,此种结局,皆为天数,皇上悔恨也好,不甘也罢,纠结于过去已是无益,还请皇上多多保重身体,不要过分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