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就 ［下］(4)

手术嘛，总是有风险的，只是这一次，发生在了宋亚轩身上
“你好，手术很成功，先转移到重症监护室，家属可以进去探望，但时间不要太长。” 主治医生宣布着好消息
“谢谢你啊医生。” 女孩的家属纷纷向医生道谢
“应该的应该 ... ”
“江医生，不好了，那个男孩输血过多，现在有生命危险 ... ”
穿着白大褂的人又纷纷涌进手术室
“宋亚轩有生命危险” 马嘉祺的脑子里只剩这一句话，像是一根针刺进心里一样疼
好像除了马嘉祺，没有人在意里面那个男孩的生死
宋亚轩觉得头重脚轻，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就好像被人摁在水里一样，闷得透不过气
“病人心脏骤停，无明显呼吸运动 ... ”
宋亚轩好像是沉在梦里，梦里还是第一次见到马嘉祺的时候
“颈动脉、股动脉搏动消失，心音消失 ... ”
马嘉祺温柔地笑着说 “你好，我是马嘉祺，你可以叫我嘉祺。”
“病人心室静止 ... ”

宋亚轩永远停留在了二十一岁
“对不起，那个男生因为输血过多没能抢救过来。”
“什么？怎么会抢救不过来？他进来的时候好好的啊。” 马嘉祺没想过会这样
“对不起，请节哀。”
“你要我怎么节哀，他是来输血的不是来送命的啊。” 马嘉祺竟然失控地在医院里哭着大喊
“手术都会有风险，再说你们当初是签了字的。”
“你们再救救他啊，他不应该，他不能出事 ...” 马嘉祺第一次这么无能为力
再后来是宋亚轩的父亲来北城接宋亚轩回去的，那也是马嘉祺第一次见到宋亚轩的父亲
两个人就这么并排坐在医院后门的台阶上
“亚轩说他要来北城找一个人，就是你吧！” 宋爸爸何尝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叔叔，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马嘉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亚轩的心思，为了你，他还跟家里闹翻了，非要去北城，四年从来没有回去过。”宋爸爸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原本以为他会放下你，没想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