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初见(3)

“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吗?至少你是在诺克萨斯出生的吧？”亚索的声音带着几分讥笑。“我对诺克萨斯可太熟悉了。战争，刀剑，死亡，恐惧。这些都是诺克萨斯的美好特点，让人亲眼目睹之后便再也不可能忘却。想必这些，你也不陌生吧？”剑已经出鞘，亚索身边的风声也逐渐增大。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知道.....”仿佛被魔法直击了心脏，锐雯突然痛苦的说道。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他蹲了下来，双手抱头。“我不记得了，我真的...不记得了，不要再说了...”
亚索迟疑了一下，停止了质问。他一翻左臂，一个水囊便向着锐雯的方向飞去。锐雯正好抬起了头，水囊从他额间的刘海掠过，掉在了草坪上。里面的水不受控制地溅了出来，在月色中能清楚地看到，有几滴水珠分明的飞到了锐雯的脸上。

借着皎洁的月光，亚索终于看清了锐雯的脸。
锐雯迟疑了一阵子，不过并未太久。她低头拿起水囊痛饮起来，不时有一两股水从她的侧脸往下流淌，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水全部打在了带有诺克萨斯印记的斗篷碎片之上。
“没想到，女人也会参加侵略。”亚索只看了碎片一眼，便收回目光，盘膝坐下，再度拿出酒囊，开始品尝囊中的美酒。
一时间，酒香和甘泉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月光与夏虫轻轻地合鸣。然而双方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却并未像锐雯想象的那样消失亦或减弱，反而愈演愈烈。不时有风吹起锐雯的刘海，亦或亚索的宽袖。而亚索身边的风声，似乎更大一点。
“作为一个艾欧尼亚人，我应该在水里下毒。”亚索打破了沉默，不紧不慢地说道，以便让锐雯能清楚地听见。但锐雯只是将巨剑平放到地上，用双手捧住水囊继续喝水。见状，亚索收回了目光，过了一会再次开口，带着冷冷的笑。“又或者，我应该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拔剑杀了你，让你永远也离不开艾欧尼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