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月（上）(4)

张仲元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有意忽略掉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脸和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你这是做什么？都分开这么久了。大帅还对我念念不忘？”
问话的人看不见自己眼眸里的光，答话的人将所有的光纳入眼底藏在心底，
“是不是对你念念不忘，我自己也未可知。”本是告白的好气氛，王九龙却将呼之欲出的心事压了下去，冲动了这么些天，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又犹豫了，自己是军统手底下的人，南征北战的在刀尖上舔着血过日子，自己都给不了自己承诺，又如何给心上人安全感呢？
张仲元见状，自以为问错了话，下半段路程也不再开口，一路无言的回到家，下人来报孟鹤堂已在书房等候多时，匆匆向对方道了声晚安，张仲元拐向书房，王九龙站在原地看着他消瘦的身影在昏暗与灯光下来回交替走远，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不知散去了哪儿，自然也没办法伸手拉住谁。
大明商货的总管孟鹤堂一直是张仲元的心腹。两个人一步步携手走到了现在。
“鹤堂，你也一定知道他回来了。”
“嗯，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今一见才知是大帅这位故人。”
“鹤堂，我现在该怎么办？” 
孟鹤堂明白指的是感情。“仲元你喜欢他，还是更喜欢钱权握在手里的感觉？你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搞明白，又何必如此引狼入室呢？”孟鹤堂转到他背后，为他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