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他(7)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走的很快，虽然他已经知道秀才不会在那里等他了，可他还是着急的想要回去，没来由的，他很怕。
三回到家后，男人大喘了几口气，然后他从那个破旧的木头柜子里拿出那两个精致的陶瓷酒杯，他有些木纳的拿着酒杯去门口的水桶里清洗，他的手有些抖，他不禁加大了力度，酒杯碎了，因为泡在水里，没有什么声音，男人还在继续清洗，破碎的酒杯划破他的手，他猛然惊醒，看着被划破的手掌，那里已经长出了茧，他又低头看着水桶里破碎的酒杯。
他怔怔的盯着水桶里的酒杯碎片，慢慢的后退，疲惫的坐在了地上，良久，良久。
他起身拿上上午刚买的烤鸭，下酒菜，白干。
他回屋，翻箱倒柜，找到一个长方形的木头匣子，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他打开木头匣子，那里面有一把剑，算不上什么好剑，只是把普通的剑。

他本以为往后的余生里，他都不会再拿起它。
他带着酒菜，拎着剑，大步出门。
男人在小王村问了很久，才找到秀才的家，他推开虚掩着的院门。院子里地面上还残留着大量的血迹，也不知道是秀才的，还是那个倒霉的将军儿子的。
他走进秀才的屋子，原来秀才跟他一样穷，破旧的房子里一个坐上去都会吱吱作响的木板床，一床薄被子，两支板凳，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便再无其他家具，他打开那个破旧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他在衣柜的里的小隔间里找到了三件衣服，两件大红色的新衣，还有一件略微旧些的长衫，淡青色的。
男人打了些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换上那身淡青色的长衫，还算合身，秀才的身材跟他很像。
男人把那两件大红色的新衣用布包包好。
太阳渐渐的向着山头落下去，西街的人也越来越少，南口的牌匾下，十几个官兵摆了两张桌子，一桌开赌，一桌摆放着酒菜，有人从赌桌上下来，神色暗淡的走到菜桌旁边，郁闷的喝酒，而很快就又有另外一个人走到赌桌上代替前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