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白鄂x苍羽(4)

“好。”
苍羽应完后，转身进了里间。
白鄂靠着前台边缘，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是不是真的见过，好像是很久远的事了，如果真的能重逢，那就一定要说清楚。
俄而店员小姐端出来三杯奶茶，按编号叫顾客来前台领取。白鄂拿起自己那杯，一阵冰凉顺着杯壁上的水汽渗入手心，倒使他清醒不少。
疯了吧，喝冷饮。
冰块与吸管碰撞，丝滑奶茶包裹着大颗珍珠软糯香甜。原来味道真如别人称赞的那样好喝。
“怎么样？”
苍羽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问他。
“可以啊，你做的？”
“当然。”说到此，平时傲慢的嘴角也不免向上弯一点炫耀与喜悦的弧度。
“那我就请你吃我亲手做的饺子，除夕夜你也不回家吧。”
“不回。还有，馅儿里不要放葱姜蒜韭菜。”
听完这要求，白鄂黑脸了几秒，碎碎念道：“……那么挑食，那还是别吃了，”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切地问他，“还有，那个，你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所高中的？”
“嗯？是啊。”
“巧啊，我也是，我挺喜欢这所学校的，当时就想了毕了业来门口开店，还能天天看着他。结果就被人数落说，你要现在不努力，长大后就跟这叔叔一样惨。我惨吗？我在做我喜欢的事啊！还有，要是他们知道我高中的成绩，估计得惊掉大牙吧……”

打开话匣子的白鄂和多年前的少年一模一样，一点没变，爽朗的笑声最动人心。
苍羽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他、听他说话，时间悄无声息地流淌，淌过的洪流底下埋藏的思绪愈发清晰。
两人齐齐望向对面的楼层，只有高三的教学楼还是显得空荡，高高的阳台后偶尔见到几个男生勾肩搭背路过。
除夕夜晚，等客人散尽后，苍羽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关上门去找白鄂。
纷扬的小雪自天幕飘落，长长的公路上没有往日的喧闹拥堵，只有两边的灯火通明，人人都在享受这来之不易的阖家欢乐。
苍羽向手心里哈一口热气，搓搓手，推开早餐店的门，霎时某首土嗨音乐传入耳朵。
白鄂坐在破电脑前正翘着二郎腿玩泡泡堂，漫不经心地道一句：“你来啦，我等你一天啦！”
“来吃夜宵，行不行？”
“行，当然行啦，等我打完这局，还差最后一个人啦！”
苍羽穿过拥挤的桌椅，凑到他身边，正想看他玩得怎么样时，一个硕大加粗的“你赢了！”字幕闪现在屏幕上，白鄂兴奋地敲下桌子，关掉窗口，起身挥挥手示意他让一下，苍羽点点头让开了，他便进了厨房，喊道：“稍等啊，很快的！你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