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双黑）花儿似香炉吐芬芳 ②(4)

做荒霸吐的那几年，大抵也是风流潇洒过一阵子，就算最后被太宰束缚了双手，倒也还是最后心甘情愿了。
在港口Mafia的几年，还是活得比较满意的。就算现在在不到十个时辰之后就要离世，到也能笑着对阎王爷报出自己的家人来。
“《梅杜萨之筏》，你不该把它拿出来。”
“您竟然不想追求自由吗？”
“我很自由。”中也摸摸分明的喉结，“从来都是。”
“作为荒霸吐被兰堂控制的那几年也很自由吗？”
中也把腿换到另一边。
“把画拿下去。”
“好的。那究竟是《地狱变》里能容得下您，还是《巴别塔》呢？哪幅画里会有您的位置呢？”
中也掏掏怀里的烟盒，等到看到里面是空的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忘了昨晚早就已经抽光了。
“中原先生竟然抽烟吗？”
“不，只是最近才染上的恶习。”
“画很讨厌烟的。”
中也张张嘴，想要对面前肌瘦的老人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大概能想到这个陷阱的奥秘与生门所在处。接下来就是要让他自己信服自己的时候了。毕竟人生重要的一点就是和自己和解，不是吗？

上次肆无忌惮的摘掉黑手套似乎还是四个月之前，指腹碰不到指腹的感觉很没有安全感，太宰死亡后，中也才真正感到自己的异能力是如此可怕。引以为傲的荒霸吐的能力，曾让自己骄傲嚣张过一时，现在这种对自己的不信任，大概又和混蛋太宰脱不了干系。中也作为羊之王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信任一个人到如此地步，而且还是一个自始至终都很让他讨厌的人。
如果爱人消失可以称之为地狱变的话，如果美好的事物消失叫做地狱变的话……
但是神与人的交流还是被太宰实现了不是吗？而且失去他的自己的世界就和表面繁华内部空虚的巴别塔一样，如果这样想的话……
中也单方面作为一个挥动拳头的角色太多年了，以至于现在陷入两难境地后连赌都不敢赌，其实赌对了即使能活着却还是生不如死，赌不对到时候死了也不为是一种解脱。
中也盯着桌上的两幅画，每一副都可以完美诠释他的心理，他懊恼的抓抓头发，仰面靠在沙发背上。
该死的，他现在还不能死，太宰送的Chocker还在那个调酒师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