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后(2)

“他们现在唯一会做的就是把帽子扣到别人头上去,这样他们才能在战争面前全身而退。”我继续盯着窗外。一声狗叫忽然传来，我不由得想见中午时他们带来的狗的吠叫和几个狂热分子的吼声和谐地融合在一起，太阳很高很大，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我冷哼了一声。
“你怎么了?”妻子问我。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他们迟早会遇到敲不扁的钉子，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这样的把戏每天都在上演，迎来结局不过只是时间问题，”我走到餐桌边上，“比起这个，我们什么时间吃晚饭?”
妻子端来两盆浓汤。“我们这里还算幸运，东边的城镇每天都有人得挨枪子。”我搅了搅浓汤。妻子轻声叹了口气。“也只够再撑一段时间而已。”她说。
我喝了一口浓汤，菌菇和碎肉在嘴里颠来倒去。”或许我应当多买一些子弹。”
妻子没有回话，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我抬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