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在酒楼上(3)

复生：（热情的收拾好桌子）来，坐这里吧。（冲着楼下大喊）堂倌，再上些酒菜来。
纬甫：（似乎有些迟疑）好、吧。
复生：（激动，但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我们这一别怕是有十年了，竟也没写封信……
纬甫：（长叹了一口气）嗯，那时我还在济南吧。（望向窗外似乎在回忆什么）可我现在已经在太原了，两年前我就把我妈也接过去了，搬了个干净。
复生：（追问下去）那你在太原做些什么呢？
纬甫：（轻哼了一声）无非是教书，在一个同乡家里。
复生：那之前呢？
（纬甫愣了一下，拿出两根烟来递给复生，复生拒绝，纬甫便熟悉地点了火将烟衔在嘴里）纬甫：之前啊？（他喷出一圈烟雾，似乎在沉思）无非是做了些无聊的事情，等于什么也没做。
【一下子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复生有些诧异，这似乎不是他认识的那个纬甫了，一下子觉得陌生起来。好在此时堂倌把菜送了上来打破了这份尴尬。】

【纬甫夹起一片冻肉送向嘴边，又抿了一口酒，颇有些自饮自酌的意思。一杯酒喝下，又添了一杯，却放下了筷子】
纬甫：（扶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复生）复生，你说可笑吗？我们年少的时候，看到蜂子停在什么地方，给什么一吓，又飞了回去，不停的打转，都以为实在是可笑，也可怜。可你看现在我不也一样飞回来了，只不过绕了个圈子。而你，复生也竟然和我一样飞回来了，我们不能飞得远一些吗？（半开玩笑半认真）
复生：这难说，大约也不外乎绕点小圈子罢。（似笑非笑）但是你是为什么飞回来的？
纬甫：（干喝了一杯酒，吸了几口烟，眼睛张得更大了）也还不过是为了些无聊的事儿。无聊的。
（灯暗）
第二幕
【灯光大亮，露出了整个剧场，空旷冷淡。老梅斗雪也只是投影片投在频幕之上】
【饰演复生和纬甫的两个年轻人，漫不经心地坐在条凳上晃着腿，他们面前站着一位老先生。目光看着前方，沉入遥远的记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