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逝在酒楼上(2)

这家酒楼也是典型的南方酒馆的面孔，几张破旧的桌子许是许久没抹了，腻腻的不知道沾着些什么。桌子旁摆了几条单薄的条凳，惨白的墙上也挂着几幅不懂什么年代哪位画家的“杰作”，画得倒也还雅，老梅斗雪图，倒也有几分古拙的味道。窗边氲着些热气，还带着楼下黄酒的香气，也就的确像是有点儿人气的所在了。】
【灯逐渐亮起来，伴着一声咯吱咯吱的木质楼梯的晃动的声响，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人走进了这座破旧的酒楼。】
复生：一斤绍酒。——菜？是个油豆腐，辣酱要多。
（复生解下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对着冻红的双手哈着气，一边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复生：（喃喃自语）一石居还是那个一石居没错啊，可是一切看起来又好像都变了样，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堂倌：（懒懒的）您的酒……
（堂倌放下酒菜就箭也似的奔向了楼下，靠着温黄酒的炉子取着暖。桌上摆着两大碟油豆腐，碗筷也已摆好）

复生：（呷了一口温热的酒很舒坦的长吁一口气）酒倒是没变，还是原来的味道。（语罢又用细长的筷子搛起一片油豆腐，咂摸了一口）到底还是辣味太淡了，（忽然哂笑）南京人本来就不懂吃辣。
【复生就这样一个人闷头吃着油豆腐，是不是咂上一口酒，自饮自酌。有时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响，似是期待着什么，但又有些懊恼，待到看到堂倌又安下了心，这样又喝了几杯酒。】
【又响起一阵脚步声了，复生本不在意，但听到这声音要比堂倌来得缓得多，便就抬起了头，一个同样约莫二十来岁的男子走了进来，顶着乱蓬蓬的须发，一副苍白的面色，一双眼睛也同样是没精打采】
复生：（吃了一惊，端在手里的酒杯一下就落下了）啊——纬甫是你么？我万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的。
【来人似乎也是一惊，但似乎又有些木然】
纬甫：啊啊，是你？我也万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