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 了了(6)

某天，夜晚的风轻轻吹，吹散忧愁和迷惘。丁程鑫站在马嘉祺身边，侧眸看向他默默想着，倘若风儿善念人心，如若鸟儿会说话，那他是不是就能读懂马嘉祺了？
马嘉祺许是注意到了那份炽热眼光，偏头对上丁程鑫的视线。“怎么了？”他笑着问，握上丁程鑫垂在身侧的手。丁程鑫的手一到冬天就变得冰凉，连碰自己的脸都忍不住缩了缩，马嘉祺偏偏爱牵，他说只要自己捂热了，就不怕了。
丁程鑫就扛不住马嘉祺的甜言蜜语，生了小气只要他一哄就和好。他会忍不住难过，因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总是没有主见。
像是忍了很久很久，丁程鑫捏了捏自己的衣角小声问，“你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养花了？”他从前没有过问，不是不在意，而是不敢。马嘉祺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他怕自己太过愚昧被嘲笑。
马嘉祺沉默半晌，任由风将刘海吹起。丁程鑫看得入迷，沉醉，连马嘉祺何时再次看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有个稳定的工作。”
“哦……”丁程鑫没再回应。
04.
后来是因为什么分开的，丁程鑫实在不想再去回忆。这记忆就像被封锁在九宫格内，随意抽出一格都是难忘，今日突然将这段落了灰的感情拆封，说实话他还没缓过来。

——像一只想从荒岛逃离的麋鹿，被四周的树拦住了退路，奔向哪边都有不一样的命运。它偏不甘愿在无尽未知的角落扎根，就是想碰运气闯出这个四下无人的岛屿，哪怕落入迷宫。
或许马嘉祺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带着自己跑到大城市去吧，丁程鑫想。还是那时的自己太天真，真的以为凡事都如自己所想那般简单。谁知道麋鹿最后是成功逃出去了，还是被野兽追捕了，还是活活饿死了。
坐着想了许久，丁程鑫觉得自己腿都麻了，扶着墙起身走向卧室，拿上换洗衣服洗个澡躺回床上去。
洗澡时还昏昏欲睡，此刻又瞬间睡意全无。失眠，吃药，等天亮，日日夜夜都这样重复着，丁程鑫感觉自己快疯了。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倏地又想起了分别那晚。
马嘉祺喝酒了，丁程鑫在离家不远的那家新开的酒吧找到他，还是因为他同事的一通电话。
酒吧里的灯光不停闪烁着，白茫茫的尘埃在灯光下一闪一闪地漂浮着，音乐声震得丁程鑫觉得脑袋都嗡嗡响，酒味烟味掺杂在一起，丁程鑫不适，却忍着让自己不作呕。
他捂住耳朵往四周看，挤着人群穿梭在灯红酒绿之间，终是在角落找到了马嘉祺。丁程鑫走近他，闻到他身上的酒味顿时泄了气。从前的他真的不见了，就算自己拼了命也没能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