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 了了(5)

却可惜好景不长，他们没能继续这样的生活。
马嘉祺的申请通过了。这意味着他现在是个在职工作者，而丁程鑫就是个以画画为主的无业游民。他不是学历不够，只是不愿意被工作束缚，被工资牵绊，他信誓旦旦说他可以开个培训班教小朋友画画，马嘉祺也点头支持。
丁程鑫得到肯定后笑着拥住马嘉祺，在街道旁，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感谢有他在身边，感谢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肯定。
马嘉祺回抱住他，在他后背轻轻拍着，说他做什么自己都支持他，他愿意的都随他。是，这话不假，马嘉祺着实做到了丁程鑫做任何事他都毫无一句不满意。
直到某天——以往马嘉祺回到家，第一件事绝对是问自己今天又画了什么画啊？可是今天他一句话没说就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丁程鑫安慰自己，他忙，肯定有很多事要做，没空陪自己搞这些小玩意儿。
可是当丁程鑫推门进去，意要喊马嘉祺吃饭的时候，却收到了他的冷眼相对，紧接着就是一句如凉水般寒心的话——你一天天都在做什么？把屋子弄得全是颜料味，不会收拾一下吗？
丁程鑫愣了神，几番张唇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马嘉祺敛着秀眉，眼里尽是厌恶。

“我有打扫啊，我已经尽量让这个屋子干净了，而且学生都在画室，这儿只有我的画啊……”丁程鑫努力放轻语气，极力让自己做到最温柔，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一遍遍道歉。
马嘉祺揉了揉眉心，挥挥手示意丁程鑫出去。丁程鑫关上门后跑到卧室窗前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快要决堤的泪水。
马嘉祺没有吃晚饭。而是一直到丁程鑫洗完澡爬上床盖上被子准备睡了，他才轻手轻脚从书房出来。“阿程，睡了吗？”
丁程鑫闻声睁开眼，背对着空气的身子忽然被温柔包裹住——马嘉祺抱上了他。这种场景已然是两人刚在一起时才有过的了，丁程鑫只觉鼻头一酸，眼泪都泛滥。“没呢。”
马嘉祺埋头在他右肩肩窝，轻轻吐露着字句:“对不起啊阿程，今天在公司受气了，回家实在没憋住，下次不会了。”他紧紧抱住丁程鑫，直到丁程鑫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扯下他的手，他才松手站起来。“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嗯。”丁程鑫轻声应着，明明只有一个音节，却也不难听出尾音在颤抖。但马嘉祺没有发现，又或者说，他已经走远了，没有听见。
那天之后，他们之间开始变得若即若离，偶有周末一起去吹风，站在顶楼俯瞰城市；闲暇时间一起聊个天，只有几句就潦草结束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