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温柔与勇敢，都只给你一个人（六）他要去世了(2)

家里面都是妈妈在努力挣钱，把我养活大的。有时候，他在家找不到钱，就会打我妈和我，那时候的我很小，每次都是我妈保护我。再长大一点，渐渐的就变成了我保护妈妈，我总会随身带着小刀。
就这样到我成年，就在我大学毕业那年，我爸去赌博，借了好多的钱，他实在还不起，就自己跑了。
讨债的人追到家里面要钱，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追债的人把我妈推倒了，不小心磕在了桌角上，我妈就晕了过去，还流了好多血。他们看见出了人命，就赶紧跑了。可是，我妈最终还是没能挺过去，她太累了，就睡过去了。
那段时间，要不是有染染在，我是过不去那个坎的。染染帮我先还了大部分的钱，又帮我办了妈妈的丧事。鼓励我找到自己的工作方式。你们看着染染外表柔柔弱弱的，其实，遇到事情她比我坚强多了。
三年前，他回来了。因为他得病了，自己没钱看病，所以回来找我妈了，可我妈已经去世三年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我不想看见他，但是我得养他。我把他送到了疗养院，每个月给他打钱。但从来没有去见过他。九华，他要死了。我要去见他吗？”

“飒飒，你想见吗？”
“我不知道，我以前不想，现在我不知道”飒飒有些迷茫。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团起来。九华把飒飒抱进怀里，飒飒靠在九华胸口，听着九华的心跳声。“飒飒，我陪你去，好不好”
一阵沉默。
“好”飒飒轻声的回他。
飒飒和九华换衣服、鞋子。开车出门去疗养院。一路上，飒飒没有说话，九华一直牵着她的手。
到疗养园的时候，天空微亮。
九华带着飒飒去问房间号，在房间门口，飒飒停住了。九华也随之停下。
“飒飒，没事的，我在呢”九华看着飒飒
“嗯，走吧”飒飒的语气带着一丝给自己打气的情绪。
开门进去，看着床上的人，飒飒好像没办法把他和自己记忆中那个打人的爸爸联系起来。
床边有看护的人，看到他们进来，从房间里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似乎感觉到有人来了，床上的人睁开眼。有些惊喜的看着飒飒。
“飒飒，你来了，我以为你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我了”
“我确实不愿意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