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六十五）(2)

逃婚？”林知凡：“我是逼过她。那天下午她就很勉强，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是我不由分说拖了她走，她一定是想告诉我什么。”安祺：“坐上车也可以说啊，难道您是把我姐堵上嘴扔到车上的吗？”林知凡白安祺一眼：“在车上她也有话要说，不过没机会说出来。”安祺：“什么叫没机会说出来？”林知凡：“因为医院有事叫她回去了。”安祺：“那之后应该还有机会说啊？”林知凡：“我忘了问了，等我想起来问的时候，你姐说她忘了当时想说什么。”安祺想一下：“医院找她回去什么事？”林知凡：“有一个产妇突发心脏病，叫你姐回去参加抢救。”安祺：“救回来了？”林知凡：“没有。”安祺：“这两件事有关系吗？”林知凡：“我想不出来。”安祺满脸迷惑，沉思不语。 上午，安心办公室门外。林知凡沿走廊走来，路过安心门口忍不住看了一眼，门虚掩着。林知凡忙停住脚步，盯着门看。
林知凡出神地看了会儿，走到门前，迟疑地抬手，轻轻推开门。 安心办公室内。椅子空着，窗台前站着秦智勇，正拿着喷壶给花喷水，听见声音，秦智勇转过身。秦智勇：“老林？你怎么来了？”仔细打量林知凡表情，“你是不是以为安心回来了？”林知凡：“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智勇：“喏，你看见的，替安心浇花，她临走的时候托我来着。”林知凡：“我记得你说过，安心临走你没见过她。”秦智勇：“没有，她打电话说的。我跟你说过，她走的很突然，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应该许璐去的，头天晚上许璐接到通知不让她去了。可还不知道是安心替她去，到第二天去车站送行才知道。我还以为是徐副院长搞鬼，后来才听说，是安心直接向院长申请的。”林知凡：“安心在电话里还说过别的没有？”秦智勇：“没有，就是浇花，哦，还有喂鱼。不过你这鱼缸高科技，”秦智勇走到鱼缸边，打量鱼缸，“，只要把鱼粮放盒里就什么都不用管了，真不错，鱼缸里还有清道夫，连清理工作都省了。

——怎么，你来有事吗？”林知凡：“你那天说让我做个检查，这不我来了，是你查还是谁查？”秦智勇笑：“你找我怎么找到安心这儿来了？是不是拿检查作借口来办别的事？”林知凡也笑：“已经办完了，就想跟你打听安心临走的情形，我总觉得漏了什么。”秦智勇：“那你检查还做不做了？叫我说，既然来了就做一下，没事可以放心，”林知凡点头。“我总说让安心做个检查，她就不做。”林知凡：“安心一直没做检查？”秦智勇：“没有。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她是这方面专家，如果她认为不需要查，那必定是没有明显感觉。——你等我一下，我把花浇完咱就过去。”继续浇花。林知凡低头想了会儿：“那个心脏病去世的产妇和安心有关系吗？”秦智勇：“没有，她们能有什么关系？不过安心曾经希望，她能够把孩子平安地生下来，闯过这一关。”林知凡：“安心早就知道她有心脏病？
”秦智勇：“我告诉她的。景丹萍是我的病人，安心一直比较关切她的情况。”林知凡：“为什么？”秦智勇：“就是同情吧。——这么年轻，谁不惋惜。”林知凡：“这么年轻怎么就会得心脏病？是先天性的吗？”秦智勇：“减肥减的。景丹萍原先是模特你知道吗？”林知凡点头。“长期体重过轻，导致心肌功能受损。我那时候还跟安心开玩笑，说她也有体重过轻的问题。”林知凡：“会有影响吗？”秦智勇：“影响不太大，自然瘦的跟减肥饿瘦的毕竟不同，不过体重太轻总不是好事。安心有点太瘦了。”林知凡：“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秦医生？”秦智勇：“别这么客气，有事你就说。”林知凡：“等安心回来，别管她愿不愿意，一定安排她做一次心脏检查。”秦智勇：“她要不愿意，怎么做？”林知凡：“尽力说服她。”秦智勇想想：“我尽力而为。——没想到你居然还这么牵挂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