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十二君》第十七章 谭艾和蜀道难（九）(5)

“巴蜀之地的孤儿。”言简意赅。
谭艾刚要问，章禄刹那间刀就抽了出来，“有异常。”谭艾瞬间禁了声。
章禄趴在地上听地音，过了会，起身，神色严肃道：“南方有大批人活动，嘈杂混乱，不会是剿匪军，应该是草寇。”
“谭艾这有我，你去查看一下吧，他们知晓了我们昨夜发现了他们的窝点，现在怕是要反制了。”
章禄点头，转身就去了。
“你又不是他老大，他怎么那么听你的话？”谭艾看着章禄这么听蜀道难的话，有些好奇，“他平常跟我都没那么听话，还跟我叫大小姐呢。”她还有些愤愤不平。
蜀道难又露出了那人畜无害的微笑，“因为我说的对。”
谭艾被说的有些无语，空气再次沉默了。
蜀道难这次却主动开了口：“你想证明自己吧。”
“什么？”谭艾不知道蜀道难为什么提起这个。
“你一个女孩子，混迹军营，为了功劳，追了整整一夜，追到自己脱力，又带着伤上山。你很想证明自己，对吧。你觉得身边的人都不信任你，对吧。你觉得自己的才能被埋没了，对吧。你恨自己是个女孩，对吧。”蜀道难微笑着说出来这一番话。

谭艾听的十分难受，蜀道难说的都对，但是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尤其是配上那个笑容，让她不知道他还要说什么，只能点头。
“你憎恨的那些，是大多数人求之不得的。”
“我巴不得我是个普通人，一个男人，那样我就能按自己想的去报效国家，肆意征战沙场。”谭艾愤愤不平，这话叫他说的，自己明明是被这些束缚了！
蜀道难笑着摇了摇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而大多数人，只能看到别人好的一面，看不到别人艰辛的一面。你觉得出身普通就自由了？一日三餐，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你以为他们愿意打仗？流离失所，饥寒交迫，还报效国家，去战场送死很好玩吗？”他渐渐变得激动了，“你是谭家大小姐，锦衣玉食，上战场怕是都有一堆人护卫左右，你的命那是金子，那些士兵呢？草芥罢了，他们的倒下，对于你们，只是数字吧。”
谭艾涨红了脸，自己被贬的一无是处，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她反驳：“听上去你好像很高尚啊，你是普渡众生的大佛吗？”
“我不是佛，我就是个普通人，想为百姓尽一份力罢了。”
“我也是想为百姓尽一份里力！”
“所以我才会和你说这些。你不同于别人，你有向上的信心，动力，能力，你可以做到很多。”蜀道难顿了一下，“我相信你。因为你会在听到我是为了百姓时选择信任我，我相信你，正如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