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神草（上）(2)

“以后你们长大了，自己下去看看不久知道了。以后你们谁要是找到不老神草，要记得分片小叶子给我这个老头子啊。”
老姜头把蜡烛点燃，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光亮。
“老姜头，你怕是胆子小压根没敢进去吧。”孩子群中爆发出一阵笑声，刚才那个被老姜头打了一下头的孩子又调侃起老姜头来。 
老姜头的脸一下子红得像秋柿子，抓起葵扇就打那个说话的孩子，“你个小兔崽子，你姜爷爷我会十八般武艺，是你说的那种胆小的人吗，你个小兔崽子！”孩子们一哄而散，纷纷往村子里跑去。
老姜头还不依不饶地拿着葵扇在追，“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给你们讲故事还笑我老头子，好心没好报啊，都给我站住。”
孩子们一窝蜂地跑出了老姜头的小屋，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老姜头也追累了，走回到他的守山小屋里。夜色深沉，刚才的笑声和追骂声被掩盖在平静如水的月光里。
我住的小村子，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山村。这里离最近的小镇也有几十里路远，村子里的人几乎和外界的人来往，村子里有一个小集市，是村子里的人交换各种东西的地方。每个月会有村长带领的小队，去到最近的小集市，带回来各种村子里缺的各种东西，和一些给孩子们玩了新奇小玩意。不出意外的话，村子里的人一辈子的生老病死都在村子里。村子仿佛是一个守护神，默默守护者他身后的大山。

我的家不过是这个村子里面很普通的一家人，家里人都没有太多文化，我在春天出生，就给我起名叫春生，我哥在秋天出生，就叫秋生。
老姜头不是村子里的人，听大人们说，他是十几年前从外面来到村子里面的。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到偏僻的小山村。在晚上几乎没有什么玩乐的小山村，会讲各种各样故事的老姜头，成了村子里最受孩子们欢迎的人。
从老姜头家跑出来，我和秋生在村头的大树下乘凉。大树的另一头有几个大人点着煤油灯在聊着家常。几个老人蹲在树下抽着烟，旱烟杆头忽明忽暗的火光在煤油灯蜡黄的光下，透出别样的红。
“哥，你觉得不老崖下真的有神草吗？”
“很难说呢，”秋生躺在地上，瞄了一眼旁边打牌的大人们。“老姜头的身份太神秘，我从大人们的嘴里打听不到什么。”
老姜头对于整个村子来说都是讳莫如深的存在，大人们对他过去的事情从来都避而不谈。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老姜头是十多年前来到村子里的。”秋生摸了摸头，“他那时候受了重伤，在山脚下被村子里的人救下，之后他就在山脚下守山，这一守就是十几年，如果不是另有所图，谁会在这穷山恶水待上小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