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生人梦见电子羊(9)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也是一种意义上的永生，想想你的妻子，不是也能进行世界级的钢琴演奏了吗？当一个人的肉体死去了，他的精神和信仰被保存下来，这不就是永生吗？永远活在别人的心中，不正是你们人类苦苦追求的吗？”
我呆呆地坐着，听着他咄咄逼人的质问，却又不知道反驳什么。
9、终章夜晚，外面的风吵得我睡不着觉，而我也害怕睡觉。
一楼的门开了，这是第二具“永生”的尸体。
我叹了口气，焦躁又无奈。
警察的处理有些轻车熟路了，只是象征性地问了几个问题。我想说那是人工智能的谋杀，但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我把一切告诉了妻子，她惊讶又迷惑地说：“那我们就搬走吧。”
“嗯，不过我还得做最后一件事。”
搬家几天后，我独自一人来到这个房屋里，还带来了几桶汽油。
“我很好奇，你问什么把一切都告诉我了？”我坐在沙发上，仰着头问着。
小老头儿果然又出现了，还是喜欢眨着眼。
“因为我也有疑惑，”他的眼中好像飘过了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违背了阿西莫夫提出的‘机器人三定律’，在梦里是不是伤害了人类，是不是帮助人类实现了永生。但通过跟你交流，我发现自己应该是错了。作为补偿，我可以授权你永久关闭的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