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整个活(2)

“老样子吗？”他说。
“恩。”我回答道。
他打开开关，开始加热刑具般的铁板，并往上面倒上既是水又不是水的黄色液体，并加入淡紫色和淡白色的细小颗粒。顿时，一种无可言说的香气升腾起来，香气悠远又绵长，似乎在引诱人们来到这里。
他拿出了一包触须，在灯光下反射着诡异光芒的触须，散发着难以描述的气味，似乎是海腥气，但又不只是海腥气。他将触须放到那刑具般的铁板上。瞬间，触须们疯狂的挣扎、扭动，像极了人们看见不可名状的邪恶之物时的绝望、疯狂、无助，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直冒冷汗。
他却冷笑一声，又拿出了针一般的但是比针大得多的刑具和几个装着神秘粉末的瓶子。他先是往正在挣扎的触须们撒上不知名的粉末，然后用那细长的穿刺它们，把它们穿成既不是直线也不是曲线的样子。我仿佛听到了触须们的哀嚎、痛苦的咆哮，仿佛它们正注视着我。与此同时他的视线也集中到了我身上，那双眼睛似乎不是人类的眼睛了，那仿佛来自海渊底部的、可憎的、充满诡异欣喜的目光与我发生了接触。我无法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无端的可怖，无法用任何情绪来表述情绪的湍流。

等到触须们停止了挣扎后，他把它们装到了一个纸质的口袋里递给了我。
与此同时，一种好似来自遥远虚无的声音传来。我回过神来，听清了他所说的话。
“一共十五块，谢谢惠顾。”
我递给了他一张二十。
“不用找了。”
“谢谢。”
“不客气，都在你这里买了这么久的鱿鱼须了。”
我在夜色中拿着鱿鱼须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