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为家·玖（以游戏《群星》为背景的小说）(2)

“快上车啊，愣什么呢？”小卡已经坐进了车里。
“我害怕他是个人。”我扶着老板上了车，车门缓缓落下。
“是个人？你科幻小说看多了？”
“现实比科幻小说还要科幻。”我跟他们讲述了刚刚那个人告诉我的一切。在这中间，载我们的车没有搭茬——看来这车长了个脑子的可能性不大。
听完之后，他们的反应和我如出一辙——一脸的讶异和不可置信。
“那怎么区分真人和人工智能？”小卡把屁股往前挪了挪，像是座椅上有什么肮脏的东西。
“这车应该不是，不然早跟咱们聊天了。”
半天没说话，一直在翻看我刚刚拿到的资料的老板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转过去，他显得越发虚弱了。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指了指手里那张纸上医生的工作证上面的工作单位，又指了指我的手机上显示的目的地——是同一家医院。
“嚯，巧了！”我因这个新发现激动不已。接过那张纸，我把它和手机放在一起递给小卡。
“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小卡感叹道。“那上面写的这个……义体置换研究所，在哪？”

“谁知道呢，先折腾完这儿的事再说。”
车流从我们的窗外驶过，扬起一片沙尘。那细细的灰土在空中飘舞着，散射着日光。从楼栋间的缝隙中透出的光柱在灰尘中打开一道道光路，像是古代神话中混沌初开时普照大地的圣光。我们在车子行驶的过程中看到了我从降落前就在脑补的一幕：一轮模糊的太阳渐渐沉入地平线，给城市一头镶上了一道金边，那边的天空也映着落日橙红色的余晖。城市另一头的天空上却也是橙红色的，那是另一轮太阳的朝辉，它正在地平线下蠢蠢欲动，这场景在我看来简直称得上是魔幻，而路人显然见怪不怪了。如果空中没有这些扬尘，那一定更美。
“这城市美化做的也太差了，哪飘来的这么多土，都不知道打扫打扫。”小卡一脸嫌弃的盯着窗外落了灰的地面说。
车子把我们送进了医院，我们下了车。
“您好，你的手机落在车上了！”我没走出去两步，突然有人叫我。我一摸兜——果然，手机不在。
“谢谢！”我转过身，却发现声音传来的方向并没有人。我回到车里，拿上手机——奇怪，车为什么在这等我，车门也没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