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鲸》（二十）(2)

孟鹤堂可被这问题给难住了，这怎么给他形容啊。怔了一秒，下一秒笑出了声儿：“你这问题怎么那么欠儿啊？怎么着，要不要我亲你一口啊？” 
“成啊！” 
杨九郎打坐下来开始就不停去瞟搭在孟鹤堂肩上的那只手，这会儿看俩人越说越起劲儿，他终于按捺不住了，他佯装无事的将张云雷那只手拉下来，放进自己兜里。 
转头迎上小孩儿疑问的眼神时，瞬间低头给人烫杯子，话里带着些理所当然的味道，却轻轻的软软的飘进张云雷耳朵里：“我怕你手冷。” 
张云雷勾起嘴角，见杨九郎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就伸手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手顺着人下颌骨滑上去，安抚似的捏了一下他的耳垂。 
杨九郎以为他要跟他说话，就弯腰附耳过去，把耳朵送到人嘴边。 
张云雷怔了怔，反应过来杨九郎这举动的意思后，心头一暖，也不管别人会不会看他们，就微微噘嘴，亲了亲那人的耳朵。 
轻柔的触感，像塞满阳光味道的棉被。 
杨九郎突然想到了村上春树笔下那只春天的熊，浑身天鹅绒一般的毛，眼睛圆鼓鼓的，看着他问：“九郎君，你愿意跟我一起打滚吗？” 

杨九郎突然裂开嘴笑了，心里像化了一滩纯白的雪。 
“行了，你俩别咬耳朵了，有什么悄悄话也不急这一时啊。”郭麒麟在陶律师那儿吃了瘪，转头看见身边腻咕的俩人，心里一万个不痛快。 
杨九郎抬手拍了一下郭麒麟的后脑勺，笑开了花：“净这个！” 
肉在锅里咕噜咕噜滚了几圈，一群人吃得差不多了。张云雷吃饱了就开始犯困，靠在杨九郎肩膀上，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就这时候李九春突然拿筷子敲敲碗，举起酒杯：“今儿大伙儿得先一块儿喝一个啊，祝贺我们张大画家赢了官司。” 
见酒局要开始了，张云雷的瞌睡虫突然不见了踪影。第一个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附和：“这得走一个！” 
一桌的人齐齐站起来，随着“叮叮当当”的酒杯碰撞声、欢呼声、祝贺声，顿时炸开了锅。 
杨九郎的酒杯刚放下，李九春就对他举起酒杯：“翔子，你可得多喝一杯，咱家小辫儿可不能白给你。” 
看了看身边眼角含着笑偏头看自己的张云雷，杨九郎点点头认了，下一秒毫不迟疑举起酒杯就喝了满满一杯。 
“那肯定不能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