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5 方法和恩惠(3)

她故意强调的后一个“特别”，吴劼听出了嘲讽的意味。
“他好像拥有互换的能力……”
“不如说是所有的‘恶魔’都有这种能力，但我先说明一点：一般情况下，‘恶魔’都不会主动使用它。”
“还是我的‘恶魔’是例外？”
“不止，还有韩芝雅的。”
“韩芝雅……怎么又提到她了？”
“她能对别人使用互换，也是因为她陷入了一个很神奇的状态。”
“神奇的状态？”
“对比一下韩芝语前后的状态，你有发觉到什么吗？”
“韩芝语……”
吴劼仔细想了想，发现韩芝语前后变化似乎不是一般的大。
“再想想韩芝雅的瘫痪状态，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虽然目前“恶魔文滢渟”提到的东西还不能让吴劼将之牵成一条线，这种线索很混乱但却能够感知到因果的神奇的感觉，让吴劼莫名有些兴奋。可惜，他无法当即组织语言描述出来。
“这也是她的‘恶魔’没有出现的原因，如果‘恶魔’在她这种状态下出来了，那之后也就没有韩芝雅这个人了。”
就这么一会儿，吴劼感觉自己获得的信息量有点爆炸。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如果现在不马上干涉自己的“恶魔”，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果没法阻止他，让你说的那种情况发生了，我们俩会怎么样……”
“你看我现在的状态也知道，我们这里也有可能会陷入混乱，毕竟我们并没有达到新的稳态。”“恶魔文滢渟”笑得有些勉强，“虽然我也不想这么说，但你爸做的事情，完全是错的。”
“我爸？”
“他把你掐醒了，却埋下了一个威力更大的炸弹……然而现在……我们想这么做都来不及了。”
“你是想说……如果我爸不插手的话，我和你还是能作为‘文滢渟’而活着，但我的‘恶魔’和你的‘天使’会一起灰飞烟灭吗？”
“到这个地步我也不可能骗你了。”这时候的“恶魔文滢渟”，露出了一个本应只有“天使”才能露出的微笑，“是的，这就是接下来任其发展的结局。”
吴劼感觉自己的意识体产生了波动，对应现实应该就是身体的颤动。
“这件事应该是有我的责任吧。”吴劼惭愧地低下了头，“这个‘恶魔’是我培养出来的，最后的互换她本来也不愿意。”
“这一点你错了。”“恶魔文滢渟”突然起身抱住了他，“‘天使’和‘恶魔’分别处在光合暗中，而且都是基于同样的记忆诞生的，这个记忆是不掺杂情感的，只是‘天使’在明处产生，‘恶魔’在暗处产生。而且，这最后的互换能实现，主要还是因为对自己不够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