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 飒卷 壳卷 飒炸】《Goya》（上）(3)

“胳膊出了什么问题吗？”
“大概是折了。”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说，一边端详卷戴着的胸牌，随后风度翩翩一笑，“卷护士，过节还加班啊？”
卷没见过这么不把自己的病当回事儿的人，帮他脱外套时，他还有工夫说：“辛苦了。”
医生替他包扎好，又给开了吊针。卷扎完针准备走出去，却看到他鼓着腮帮，像是百无聊赖，于是拿了一摞报纸给他
“《人民日报》。”他挑挑眉，“就没点别的了吗？”
“不看还给我。”
他连忙护住报纸，“我没说不看。”
见卷转身要走，病床上的人软着嗓子开口：“你一个人值班不无聊吗？陪我聊两句吧。”
大概值班真的很无聊，抑或是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确实让人不忍拒绝，卷到底是坐了下来。
这人实在健谈，聊完巴黎街头哪家咖啡最地道，又提起去埃及滑沙。卷听得啧啧称奇，问他：“你去过这么多地方，是工作还是自己想去？”

他笑了，耸耸肩说：“我无聊就爱东走西看。”
“别动！”卷忽然摁住他的手，他一顿，卷替他摁好针头，这才说，“你差点把针头扯出来。”
卷有些局促地坐回去，找了个借口回了护士站。墙上的钟表一格一格前进，他趴在桌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卷交班时，看到外面匆匆进来一群人。
和他交接的护士咋舌：
“这安保级别够高。”
卷没在意，只瞟了眼门口，看见停了一溜儿的红旗轿车。
回到家，他困得倒头就睡，却睡得不安稳，被小妹摇醒时还有点茫然。
原来是医院的电话打到了家里，要他赶紧回去。
医院里气氛有点紧张，护士长看到他，把他拉到一边，“你昨天跟飒爷说什么了？”
“飒爷……是谁？”卷下意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