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 第三十二章(4)

“也许，换来的依旧不会是你想要的。”
“嗯？”沈墨没有回头。“玄阳，你说什么呢？”
“待价而沽，待来的不是只有刀兵吗？”
“我沈墨的运气不会总那么差的，对吧？”沈墨扭过头来朝韩玄阳笑了笑，孩子一般调皮的笑容。“总得有个够你观览天下的价码吧？”
“你最后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那至少没有失去你呀？有你在，我永远都是不赔本的。”沈墨依旧望向了渐渐暗淡的远处的余晖。“我不需要再得到什么了，我能留下的也只有这座城池和这座城池里的人了。玄阳，你，一定要记得我说过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替我去观览天下。”
“我记得你也说过，我想何时动身、到何处去都可以。”
“玄阳……”
听到韩玄阳离开的脚步，沈墨终于转过身来。只是，韩玄阳没有回头，脚下的步伐也没有半点迟疑。
沈墨迈开了步子却没能追上去。
“以一人换天下，谈何容易？”将咳得一塌糊涂的沈墨扶起来的是陆慎。
“我可从没那么贪心过。”

“是吗？”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哎，你不会是专门跑来监视我的吧？”
陆慎像以往一样漠视了沈墨的玩笑。“我来送送那些客人。”
“他们又不是你的客人。你就那么不放心吗？”
“可，他们似乎把我也当成了主人。”
“嗯？哎，你，你不会跟人家动手了吧？呃，呵呵……我开玩笑的，咱们陆将军可是君子，君子……”见陆慎脸色不善，沈墨连忙赔上了笑脸。“咱怎么会跟那些人一般见识呢？”
“如果，你想留下的不仅是这座城和这座城里的人。如果，你不是要把这座城和这座城里的人留给我。也许……”
“阿慎，世人总爱说，残阳如血……这夕阳的颜色和鲜血真的那么相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