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腥红的小夜曲（华法琳x博士）(10)

然而下一秒，他开始消散，华法琳愣愣地看着他在消失前向自己伸出的手。
两个人都不说话。
已经......够了......
华法琳再次睁开双眼，看看博士，又把目光放到凯尔希的脸上。凯尔希已经把Mon3tr收回去了，但脸上依然挂着冷霜。
“凯尔希医生，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华法琳朝凯尔希生硬地挤出一副释怀的微笑，“我......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处罚的话，我悉听尊便.....”
“华法琳，你总是说我太拼。”凯尔希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其实，你才是真正需要休息的人。”
“你呆在医务室里多久了？你有多久没回过自己的宿舍了？”凯尔希看见华法琳眼中几欲溢出的不甘，即使她的双眼清澈如水。
“......”
“这件事我不会过于责怪你，你要是想自罚我也没意见。”凯尔希转身离开，“只是，别忘了我们当初共同许下的诺言。”
“我相信你。”
“别忘了明天还有工作。”
咔哒——门被关上了。
相信我？我现在连自己的欲望都压制不住......单单是本能、天性的话，我都不知道欺骗过自己多少回了。但是这一次，我不敢说我的行为没有夹杂私欲。

......这真的是压弯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吗？还是说这又是我随意编织用来逃避责任的借口？
“博士......”华法琳坐在博士身边，苍白的手背缓缓摩挲着博士的脸，感受着他的温度。
“博士，为什么我会对你的血这么执着呢？”
华法琳的手从博士的面庞滑到颈脖。
“博士，为什么当时你不掐着我的脖子，或者推开我呢？”
“博士，你明明知道我在骗你，为什么不揭穿我呢？”
“因为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博士睁开了眼睛，眼神温柔的看着华法琳，“我都听到了，本来我就没有晕过去，就是想听听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这......为什么？”华法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因为人有欲求是很正常的事啊？我虽然不支持享乐主义，但是适当的发泄总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我差点将你变成血仆了啊……”
“有什么问题么？”博士笑了，“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么？我很清楚血仆代表着什么。”
“那为什么......”
“因为那代表你认同我，重视我，珍视我，”博士抬起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脸庞，“我对你也是一样，情感能得到回应是很让人幸福的一件事，所以，我只要知道这点就够了。”他凝视着华法琳，那对血红的眸子里的惊惶与不解让博士感到像是教堂里的马赛克拼贴画一样，繁复而精致，让人自愿迷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