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腥红的小夜曲（华法琳x博士）(9)

“......”
“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了。”她眼神变得落寞，像是凝固的血污，“无论多么强大的首领都会死，圣女会被烧死在给异端准备的绞刑架上，她的旗帜上蘸满血污，他们的枯骨里散发的臭味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什么大义在我这里都比不上好好活着。”华法琳喘息了一下，“我想自由自在的过活，救人，让自己变得幸福一些，所以，你还能指望我忘记他的血么？”
“前提是你没有碰你不该碰的东西。”
“华法琳，你这算是在岔开话题吗？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有意义吗？”凯尔希挑眉轻笑，“你刚刚说的，怕不是你们落没的一族吧？”
“华法琳，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不让你单独和博士见面......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了......”
“你没办法抑制血魔的本能。你会杀了他的”
“我......我只不过是......”
“别打岔，华法琳。我的意志在这艘陆行舰上就代表不可反驳的正确。没有了强有力的头羊，我们就是羊群，会被狼生吞活剥。”凯尔希顿了顿，“现在你却想杀掉领头的羊？”
“……头羊难道不是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
凯尔希额头的青筋在令人不安的跳动着：“华法琳，你刚刚差点把博士变成了你的眷属，血仆，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觑着凯尔希的脸色，华法琳先前红的似乎满溢鲜血的双眸逐渐变得黯淡。
“承认吧，华法琳，在心爱的食物面前，你很难压抑自己的本能。”凯尔希看向躺在床上的博士，轻叹了一口气，“何况，还是他亲口答应你的。”
“头羊，强决的头羊，甚至可以傲视狼群。这样的头羊有能力改变羊群的命运。而这件事，只有博士能做到，在此之前，我会保护好他。”寥寥数语，仿佛白银的长钉将华法琳的希望刺破，带出了她的鲜血。
”血魔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时，根本无法压抑那数百年传承下来的本能。“一句话语在华法琳的脑中响起。
”这是我们这一族的宿命。也可以说是诅咒。“
华法琳就这样呆立在原地，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凯尔希。
......
......对啊，我之所以靠近博士，只不过是馋他的血而已。
顺着凯尔希的言语，华法琳想起刚刚对博士的所作所为，不由得生出些后怕。
我刚刚......是想把博士变成我的眷属吗？......多久......有多久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了？50年？200年？华法琳闭上双眼，一片黑暗中，华法琳似乎看见了一个剪影，就那样站在她的面前，嘴角上扬，但是嘴巴以上的部分被一堆好像是被捣蛋的小孩用黑线笔胡乱涂抹一般的乱麻。即使这样，华法琳仍能从他上扬的嘴角读出安心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