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五十八）(2)

安心：“我想跟你商量一下。”林知凡：“商量什么？”安心：“我们晚点结婚，等几个月，等到明年春……”林知凡一把拉起安心。林知凡：“一分钟都不等！衣服不换了，就这么去！走吧。”拉着安心向外走。安心：“我总要换下衣服，还得请个假。”被动地跟着。林知凡：“假我已经替你请好了，衣服不许换，换衣服的空儿你说不定就改主意了。走吧。”拉安心向外走。安心：“知凡！” 医院楼下。林知凡与安心从楼里走出，安心已换过衣服，跟在林知凡身后，林知凡拎着安心的手袋走在前。” 林知凡、安心分别上车，系安全带。”林知凡打着车，车驶出。林知凡：“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为什么又改主意？”安心：“我没改主意，我只想等一等。”林知凡：“为什么要等？你别又告诉我，是因为年底工作忙。”安心：“不是。”林知凡：“那是因为什么？——安祺给你打电话了？
”安心：“安祺？她怎么了？”林知凡：“没什么，你说你的，到底什么理由？”安心迟疑一会儿：“前两天我去做过一次……”安心手机忽然响起，安心打开手袋，找出手机，接听，“喂，哪位？……刘医生，什么事？……什么？现在怎么样了？……你等一下，”转过头对林知凡，“快回医院！”又对手机，“你继续……产妇多大年龄？有没有心衰史？……产妇叫什么名字？……我知道了，我正赶回去。通知心内的秦主任，让他参与抢救，他了解病人的情况。”收起手机，望着前方发愣，林知凡已将车掉头，正加速向医院开去。林知凡：“怎么了？有需要急救的病人？”安心：“是个产妇，分娩过程中突发心衰。”林知凡：“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高龄产妇？”安心：“只有二十四岁。”林知凡：“这么年轻，怎么会！”看看安心，见安心表情复杂，林知凡觉得奇怪。 医院手术室外。

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林知凡与产妇家属坐在一起，产妇的母亲，年轻的妹妹，与岳母年龄相仿的大款丈夫。两个女人呆呆地望着地面发愣，已经发福的中年男子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神情焦虑。大款走到林知凡面前：“我姓王，您贵姓？”林知凡：“免贵，姓林。”王在林知凡的身边坐下，自言自语：“手术为什么要做这么长时间？”掏出烟盒，抽出一支，抬头看看手术室外“禁止抽烟”的牌子，又放回去，对林知凡，“您在这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