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罐头》(11)

当那个可怜人瞬间痉挛着倒在地上时，那个男人满意地合上了药剂箱。
他撑起一把黑色的伞，摆了摆手，对手下人吩咐到：“尸体就随便扔了吧，至于我们可怜的医学新星，给他一点点活的希望，清空随便一个水箱里的所有水，然后把他扔在里面呆着吧，至于是死是活，看他运气。”
阿破口大骂。
那个男人回过头，嗤笑着。
“我从没有答应过你任何事，我也从未说过这是公平的交易。看在你就要生死未卜的份上，我告诉你一些你得死的理由。那天的火并，由于伤到了太多普通人，被灰尾香主质问下来了，所以当时也在场的第三方，也就是你，最好是死掉比较好。我已经听到了最近城外传来的消息，城外有一个叫整合运动的组织的一个头领，可以毫无痛苦地治好我们任何的伤痛。而且他们也都是感染者，只要我们去投靠整合运动，就可以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歧视获得我们想要的公平的一切！所以你现在没用了，不过还是希望你运气好到可以不被淹死。”
中年男人笑着把注射器放回阿的兜里，然后就像没听见阿持续不断的骂声一样，命令手下把一个水箱排空，再关闭排水阀门，打开雨水槽，然后把阿的嘴用布条堵死，从水箱顶盖扔了进去。

水箱里自然是没必要安灯的，里面漆黑一片，只有雨滴拍打声，和从蓄水池里浇进来的水流声。
暴风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灌进来的水越来越多。
雨水很快就淹过了阿的脚踝，但是水箱里太过湿滑，阿甚至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在雨水就要淹过阿的鼻子时，他终于在无数次尝试中，通过水的浮力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雨好像还是没有停息的意思。
阿想要挣脱绳索，可是它捆的很紧。
终于水又一次涨到了脖子，阿借助水的力量不断扭动着手腕，把绳结松掉，拿出嘴里的布条，揉了揉发酸的下巴，他终于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
他随着上涨的水漂浮，为了不让氧气越来越少，只好捞回那些和他一起漂浮在水面上的试剂管，然后用注射器朝着箱门缝隙一发接一发的射击。
好在远距注射器调到最大时的威力还算不错，阿用掉了所有水面上漂着的的试剂管，厚重的箱门从缝隙处被打破了一些小小的洞，门锁也被打坏了。
但是外面的雨水很快便堵住了那些小小的洞口，阿只好一边从洞口里呼吸难得的空气，一边奋力地想要推开铁质的箱盖。
可惜直到水已经从箱内开始往外溢出，阿也没能推动一丝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