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210」(2)

浩媛闻声回头，看见张云雷像是做错事被捉到的孩子，满脸的无奈和无辜：“我没有……我没想吓你。”
浩媛放下手里的戏服，扶了一把他的手肘，让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什么时候来的啊？大林呢？”
张云雷看她额角都渗出细密的汗，顺手抄起桌子上不知道谁随手扔下的报纸充当扇子在她背后扇动着：“我也才进来，你们都忙着，没人看到我，大林去找小崽儿玩去了。”
浩媛抽了一张纸巾，沾了沾额头上的汗：“一会儿等快开戏之前你和大林再过去吧，不然还不得被围观了？”
张云雷不以为然的笑了：“那不能，今天都是来看姐夫的，谁看我俩啊！”
“也不尽然呐。”浩媛伸手压了压他的帽檐。
“丫头！”郭老师看看时间：“把行头给我拿来！”
浩媛回身拎起行头：“诶！来了！”
“小辫儿，怪不得你这总带着丫头出去演出啊，跟包是真周全啊！”
“是吧！给多少个助理也不换啊！”听见师父夸奖爱人，好像比听见夸自己还自豪似的。
陶阳都已经扮好了，和大林两个人也凑过来聊天：“那怎么的辫儿哥？这要碰见好助理，你还想把我嫂子换了是怎么着？”
大林也帮腔：“就是啊，我可真为我舅妈抱不平啊！”
“去去去！边儿去！”张云雷翻了个白眼。
郭老师抬抬手：“你们别闹了，陶阳带着大伙去默戏吧。小辫儿、大林你俩一会差不多下戏了就麻溜回后台啊，别让一帮小姑娘给你们围上。丫头在后台帮我预备着啊。”

“得嘞！”“好！”几个孩子各自应了一句，然后各自散开。
鸣锣开戏，张云雷和大林坐在台下，也当了一回“迷弟”，浩媛在后台一边听着台前的动静，一边准备着接下来的工作。终于把郭老师的第四个人物打点好上台，预备好郭老师下台要卸妆洗脸的物件，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快快快！郭老师下台了！”下台口一片嘈杂声。
浩媛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先生辛苦了。”
郭老师点点头：“你歇着吧，今天也累了，不用你跟着忙了，我换了衣服抹把脸就行。”
即便郭老师这么说了，浩媛也还是站在他身后候着，准备着随时有什么事及时能够搭把手。
张云雷和大林趁着前头的戏还没唱完，赶紧回了后台，围在郭老师身边吹着“彩虹屁”，郭老师瞥了一眼他们俩：“陶阳，你上台给我占几分钟，把张云雷带着！大林也跟着去！”
“啊？”张云雷听完一脸诧异，然后求助似的看着浩媛。
浩媛笑嘻嘻的对他说了一句：“快去吧！”
“我唱什么啊？”
“唱什么都行，春秋亭什么的。”浩媛扶着他的手肘，陪着他走到上台口，看陶阳先走上台，半开玩笑的说了几句，然后把他喊上去。
他极少伴着乐队去唱戏，多半都是录音，但好在跟乐队老师都相熟，反复协调才定好调门，当着满座的票友和一后台的专业京剧演员表演并不是自己专业的东西难免有些紧张，但好在还算顺利，观众们恰到好处的叫好，也让他的表演更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