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你］眼（后续）(5)

“你说吧……我真的怕……我没机会可以……听到……”
“好，我说。”你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能说出一段完整的话，但最后说出口的只有一句：“我一直都还在爱你，你要好好的，如果你能平安，咱就从头再来。”
“好……从头再来……从头再来……”张九龄重复了两遍，然后就不说话了，只是微软地呼吸着。
张九龄被送进手术室，你坐在外面的长椅上，翻着手机里五年前和张九龄的聊天记录，不停地抽泣，好像除了和张九龄分手那天，你再也没有流过这么多泪。你觉得你的泪快要哭干了，可是还是止不住。
你不知道张九龄进去多久了，不知道自己在长椅上坐了多久，哭了多久，也不知道王九龙什么时候来的。
医生出来的时候，那句电视里的“我们尽力了，节哀。”，让你一下子就崩溃了，被靠着墙蹲下来，抱着膝盖哭了好久，站起来的时候都站不稳。
护士把张九龄的尸体推出来的时候，你擦了擦脸上的泪，走到旁边：“说好的，只要你平安，咱们就从头再来，你怎么就不算话呢！张九龄！你那双勾人的眼睛我还没看过呢，你睁开啊！你就是个骗子，把我的心骗走了这么多年”

王九龙把你拉住了，让护士把张九龄的尸体推走。
第二天你去派出所把张九龄车上的东西拿回家，然后又找王九龙要了张九龄家的钥匙，拿着他的东西，在张九龄家里关了好几天。
这几天你看了张九龄的日记，看到了那些一个字都没有提起你却每个字都与你有关的日记；你看到了他定制的一对戒指，上面刻着你和他的名字缩写；你看到张九龄家里熟悉的摆设，又想到了五年前你刚搬到张九龄他家和他同居的时候……
再一次打开张九龄的家门，看到的，是你躺在血泊之中，怀了抱着张九龄的日记，手上戴着那对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