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 一 章(3)

但是现在，在我看来，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还没有得出一丁点小结果，却已经疲惫不堪了。整个人都显得阴暗，灰头土脸，沉默寡言，他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一条老病狗的一样－－就算滴过眼药水也如此。如果他是其他什么人，我会拉着他去酒吧开怀畅饮，给他介绍几个和他一样努力工作的妞一起放松放松。第二天早上拉着他再来一瓶，然后去看他最喜欢的vtb。。。一个星期后他就会恢复正常，神采熠熠－－就像一条健康活泼欢快的狐狸，眼睛明亮，尾巴蓬松。但是这种办法不适合хуанский。连提都不要提－－他不是这样的人。
昨天晚上他和我在仓库里。我看着他在做什么事，他的眼睛越来越没有了光彩，我对他比对任何人都要感到抱歉，我实在没法继续隐瞒一个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了。于是我开口说，其实不是我自己想说，就好像有人打开了我的嘴巴并让我们开始谈话一样。
“听着，”我说。“хуанский。”
他站在预备架子前面，上面只剩最后一个‘磁铁’了，看来他准备要顺着移动梯爬上去一样。

“听着，”我说。“хуанский！如果你有一个满的‘磁铁’会怎么样？”
“一个满的‘磁铁’？”他看起来挺困惑。
“嗯。你的这些磁流体动力还是什么力场什么鬼的小东西，你叫它什么来着...24a号对象。它的里面好像有了一点蓝色的东西。”
我好像可以看出来谈话有效果了。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斜视了一会，突然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等等，”他说。“满的？就像这些‘磁铁’一样，但是是满的？”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
“在哪儿？”
хуанский同志好了，他又可以哩。和一个舔狗一样眼睛明亮尾巴蓬松。
“走，出去抽支烟，慢慢谈。”
他把最后一个‘磁铁’推进保险箱，关上门，将那个明显和时代脱节的密码锁转了三周半，然后我们回到了实验室。KK博士手下管理的研究所收购一个空的‘磁铁’价格是400GFN（格里芬的货币Griffin。主人公所处的这时候汇率和本文目前现实中的人民币的比为 1:4），但是这次一个满的‘磁铁’，他妈的，得把他榨干。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甚至没有考虑这些，因为хуанский在我眼前不仅又和以前一样一副讨论自己无数的云女友的才有的蓬勃精神，而且还一跃而上，甚至没有让我抽完我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