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自禁(3)

江梦坐在出租车上在抬头时就到了边城的墓地，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那里站着的人也没有走。摆放好的花卉，和落寞又骄矜的身影重合。蒋城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女人“喝酒吗？”吧台上放着蓝调慵懒的声音，他看着眼前的女孩不断掉落的眼泪，没有开口，像是个良好的倾听者。江梦抬手擦了擦眼睛“对不起，蒋总，我心情不好。刚失恋。”“我知道。”蒋城搅拌着杯子里的冰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看向她，还是那双如玉的墨眸“要跟我试试吗？”江梦错愕的看着他“诶，你说什么？”蒋城看向她似笑非笑“试试吗？”
留白的医院，他坐在医院的花园里，抬手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坐在病床上的柳青抬头看向进来的人笑了笑，眯起的眼睛像极了慵懒的猫咪“你来了。”蒋城看着他像是被什么晃了眼睛一样，沉默地坐在他身侧。拿起旁边的苹果一圈圈地削着，蒋城停了下来抬头看他“她很好。”将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柳青接过苹果啃了一口还是笑的模样“我知道。”蒋城掩下眼帘“嗯。”

蒋城无疑是个完美的男朋友，上下班的接送，节假日的陪伴，公开的身份，礼物和惊喜，甚至连钻戒也都买过了。江梦靠在他怀里看着电视“我好像见过你，在梦里。”蒋城低头看着她还是那副模子“在哪里？”“我梦见你在酒吧，一身蓝黑色的西装，调戏我。”“是吗？我从来没去过那种地方。”他看着她戳了戳她的脸颊，她气鼓鼓地开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还看见你在墓地，一个人孤零零的。”蒋城突然松开她，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抬头看她“你想他吗？”她一愣却不知道说什么。她低下头笑了笑掩住眼中的神色“怎么会。”蒋城没有看她“我见过你。”她错愕地看着他“什么时候？”“他去交换的那年。”记忆像是尘封的老旧相机，木讷的倒带。
江梦还在跟身边的人讨论着刚刚见过的交换生，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一样，停下了脚步。相似的身影甚至是相似的气场，几乎一样的眼睛。江梦朝他走了过去“学，学长。”那个人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做声。仔细看上去并不是一个人，江梦不好意思的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