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轩】清风不语明月知（一章-十二章）(18)

“来，告诉我天一阁到底要做什么，我可以不杀你。”
简亓身上伤痕无数，除去敖三之前那一掌，还有许多程以清吩咐下来的刑罚，那些掌罚的下人惯会使些手段，简祁只觉浑身着火一样的痛楚，他咬咬牙，闭了双眼。
“那我换个问法。你告诉我一个天一阁的秘密，我可以，不动宋玄。”程以清笑着。
蓦地睁眼，简亓满脸的难以置信：“宋玄自幼追随你，为你做尽了事，你就这么弃他性命于不顾？”
“原来真的只有宋玄才能撬开你的嘴。”程以清冷笑道。
“不过，”
“仇家的人，不管为我做多少事，终究是我的仇人。”
简亓心猛地一悬：“…甚么？”
“我说，”看着简亓慌神，程以清竟有一丝兴奋，“敖三的弟弟，不管为我做多少事，终究是敖三的弟弟。”
心狠狠地一坠。

原来，宋玄，才是敖炫炫！
“没想到吧，简亓，”程以清道，“你护了半天，护错了人啊。
“我会那么傻，让宋玄带着灵玉四处招摇？”
“可是……灵玉识人，贺峻霖不可以一直带着它——宋玄的心头血？！”简亓猛地抬头，“宋玄的心头血！程以清，你心够狠！”
“我狠？”程以清睁大双眼，“简亓！你知道什么？我兄长被敖三杀死的时候我还没你大！他就死在我的眼前！”程以清居然带了一丝哭腔，“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好的一个哥哥……如果不是敖三杀了他……都是因为敖三……不过没关系，敖炫炫在我的手上，敖三的亲生弟弟在我手上，你觉得我会放过敖炫炫吗？我会放过敖三吗！”
程以清发疯似的话在简亓耳边嗡嗡作响，但他不想听这些，他只是在想，宋玄没有灵玉这么久，身子怎么样，会不会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