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野犬/森太】人间四月芳菲尽(2)

答案自是温暖的床上。
少年的玉体寸丝不挂显露在男人面前，除去被绷带掩饰住的伤痕外，洁白如象牙塔，这孩子，仿佛就是上帝施舍给他的最美好的潘多拉。少年，十五岁的少年，真让人赏心悦目。
想好好爱护他，想在他身上重复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那一定很甜。可惜现在是夏季。
无妨，鸥外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是小樱桃的请求。即使是夏季，他也会如春天般温柔似水，因为小樱桃太过娇弱，受不得一点疼痛，否则，变了味，就不甜了。
花前月下，是二人耳鬓厮磨的剪影，大人与小孩的嬉戏。森恶趣味地调戏着那平日里巧如簧舌的嘴，看到太宰张口结舌模样，成就感满满。
森心情愉悦地夸赞：“这是我品过的最甜的樱桃呢。”
“您谬赞了。”也只有在这时，一向傲慢的少年才会低头对首领俯首称臣。
恶心，想呕吐，这感觉如同医生用棉签按压病人舌头的那种刺激，甚至能感受到从喉咙浮上的腥味。当然，还有扑鼻而来且浓烈的栀子花香。
太宰趴在舒适的床上，看不见森鸥外的面庞。手颤抖地攥着单薄的白色床单，为了缓减紧张，他把视线移到落地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里，漆黑的自己与璀璨灯火显得格格不入。
窗外人轻轻打开紧闭的窗户，一抹春色便溢出窗外，粉嫩得就像漫山遍野怒放的片片樱花，惹人怜爱又令人赞叹。这即是人间仙境，象牙塔中的世外桃源。

遗憾的是，今夜这片花园将被外来人入侵破坏。可恨的是，他并非误入，而是在收到主人邀请后前来。
鸥外有意放慢潜入的速度，让太宰露出急迫渴望的面容后仔细欣赏，他似乎不喜欢这颗小樱桃太高高在上模样，更想看他乖巧。不过，又正因为太宰开得如朵高岭之花，才使鸥外摘下那一刻有了要独占的私心。
雨大了，雷声轰鸣，盖过蛙鸣与蝉鸣，也掩饰掉夜莺甜美的歌声，来得太不是时候。轻拢慢捻抹复挑，柳腰款摆，娇啼婉转，露水滴湿了粉红的玫瑰。鸥外偷梁换柱，将皎洁的夜色换上一层暧昧不清的轻纱，遮住这见不得光的丑事。现在的他与那暗夜里偷香蝴蝶无差，这是个美好的夏夜。
这场雨还要下很久、很久，但又不会如眷侣那般天长地久，曲终人散，如此简单。那么，夜莺何时停下吟唱？
待雅士将露水全浇灌于玫瑰花瓣上后，恋恋不舍离开这座秘密花园。此时，夜莺已疲惫不堪，他抱住垫着的枕头，好似在摸索什么。
森未在意，一笑而过，他知道太宰今晚前来的最终目的，知道自己将面临的结果，所以，在这之前便为太宰备好了武器，又有意向太宰透露藏匿武器的位置。其实不一定要把武器藏于寝室枕头下，比如首领办公室，也是个不错的地方，这只是处于他森鸥外最后的私心，一个小小心愿。
“林太郎……”太宰软软坐起，毫无支撑地趴在森身上，紧紧抱住，仿佛有千言万语，最终却只挤出了森鸥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