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 形 野 餐 》序(3)

“您为什么这么感兴趣呢？要知道，我那时根本就不在格里芬南方基地。”
“对于您的家乡变成外星文明的造访点，您有什么感想？我觉得这非常有趣。”
“说实话，最开始的时候，十七年前我认为这只是个恶作剧。非常难以想象类似的事情可能会发生在我们法国。戈壁滩或者纽芬兰更像是发生这种事情的地方。”
“然而，你最后不得不相信。”
“是的。”
“然后呢？”
“突然间我好像明白了横穿法国的5个‘占领区’－－不好意思，那时候已知还只有4个‘占领区’－－它们全部在一条非常平滑的曲线上，形成一个椭圆形。我计算了它们的坐标然后发给了自然研究所。”
“那时你完全不关心你家乡的命运吗？”
“并不怎么关心。你得知道，那时我开始相信有‘入侵’，但是我无法强迫我自己轻信那些可笑的报导，什么房屋被烧毁啦，什么有吃老人和小孩的外星怪物啦，以及强大无比的外星入侵者和脆弱但勇敢坚定的法外部队的战争之类的。”

“您是对的。我记得我们的记者的确有在里面添油加醋。但是回到科学这个层次上来，能不能这样说，Pas辐射的发现是您第一个但绝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对我们有关‘造访’的认识的贡献。”
“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但您肯定有关心过那些在目前在格里芬管辖区内的国际研究吧？”
“是的。有一次我读过那些报导。”
“您是指《国际外星文明研究所报导》吗？”
“是的。”
“那么在这十七年中，您认为最重要的科学上的发现是什么？”
“‘造访’本身。”
“什么？”
“‘造访’本身就是最重要的发现，不仅仅是在过去三十年内的，而且是整个人类文明史上的。那些造访者或者说是侵略者是谁不重要，他们从哪来，为什么来，为什么只待这么短的时间，然后又消失去了哪，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类现在确定已知：我们在宇宙中不是孤独的。这给我们联合国去年在火星的太空码头打下来解释的基础。我估计国际外星文明研究所恐怕不会再有这么好的运气，会有比这更基础的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