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31）(3)

她双手合十，做出祈祷状：“莫主任可以跟我合照吗？一张就行，拜托了。”
莫寒拿起护理记录翻看。“等你出院吧。”
“好啊好啊。”Marie收起手机，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寒看。“莫主任今天值班太可惜了，得有多少人因为约不到你而心碎。”
戴萌美滋滋地偷乐，我跟师父约会了呢。
莫寒没回应她的玩笑，转而问：“计划后天安排你做手术，亲属什么时候到？”
“其实我没跟家里说……他们离得可远了，身体也不是太好，我不想让他们大老远跑过来照顾我。”Marie有点紧张，“莫主任，你这么问，是要背着我跟他们说实话吗？我其实得了绝症吗？”
助理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姐姐你可少看点韩剧吧，哪有这么狗血？”
Marie推搡她一把。“我可是心脏出了问题，心脏诶！很严重的！”
莫寒冷眼看着她们打闹，不轻不重地说：“手术不论大小都有风险，术前谈话的目的就是让你们了解可能会出现的危险。如果家属不在，我也可以跟你本人谈。”
“谈！谈！”Marie撩了把头发，抛出媚眼。“除了手术，恋爱也可以谈一下。”
助理无语望天：“没救了，心脏治好了，花痴又犯了。”

从Marie那儿出来，两人去了趟SICU，然后转了遍普通病房，将近零点，才结束查房，回到休息室。
她们这间房是杂物间改的，没有配套浴室，莫寒跟陈思恬来了之后，将男医生休息室的浴室门改了位置，直通走廊，变成公用浴室。
电热水器容量还算大，但人多，洗到后面热水用光，去晚的人就只能洗冷水澡了。
戴萌效仿孔融让梨，让莫寒先去洗漱。“师父你先去洗吧，我练会儿打结。”
戴萌从白大褂的兜里掏出线，把水杯摆到面前，往杯把上打结。这是她上学时养成的习惯，一到考试周，眼睛看课本复习知识，手上动作不停，左右脑并用，分秒必争地练习。
她最近捡起了这个方法，趁着喝水的功夫往杯把上打条绳结，几天下来上面的绳子已经有几十条了，根根分明，怒发冲冠，跟做了离子烫似的。
莫寒看了两眼，问：“9床病人的搭桥手术，我准备让你开胸，练得怎么样？”
戴萌答：“还行，就是感觉猪蹄的真皮层有点薄，肌肉又太强韧，手感不是特别对。”
“我拿个东西给你。”
莫寒拉开门走出去，过了几分钟，抱着块泡沫塑料板回来了。
戴萌赶紧把自己的水杯移走，接过泡沫板，放到门后的书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