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31）(2)

难得有莫寒不知道的事情，戴萌细致地讲解：“最开始人们对月球不够了解，以为暗处是海，亮处是陆地，后来能用望远镜观察清楚了，才打破了旧认知，不过已经习惯这么称呼了。”
莫寒轻轻应和：“月海这个名字很好听。”
“师父的名字也很好听，‘斜晖脉脉水悠悠’，很有意境，是因为这首诗取名的吗？”
莫寒的神情变得有些黯然。“是因为‘脉脉柔情不自持’。”
没听过呢……戴学渣接不上话。
莫寒沉默好一会儿，又补上一句：“是宋代蔡伸的词，我父亲写给母亲的情书中，抄录了这句。”
这是莫寒第一次主动提起父母，但戴萌记得她上次说自己没有家人，不知道她双亲是否还在世，不敢贸然往下聊。
安静许久，莫寒端起玻璃杯，喝了口绿茶。茶水清透，月光清冽，她的眸底浮着一层水光，平静的表情后，藏着很深的情绪。
她握着茶杯的手被月色映得冷白，戴萌不由自主地伸手覆上去，试图传递给她一些热度。
戴萌开口：“师父，如果……”
休息室的门被笃笃笃扣了三声，门外有人喊：“莫主任在吗？”
莫寒抽回手，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了一位病人家属，手里捧着一盘洗好的葡萄。“大过节的还要值班，莫主任你们辛苦了。孩子他爸葡萄买太多了，不嫌弃的话，你们尝尝，挺甜的。”

“不用了。”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一串葡萄。”
一番推让后，莫寒最终还是收下了。
关上门，打开灯，明晃晃的顶灯刺得戴萌闭起眼。再睁开，便看见莫寒站在身前，垂眸望着自己。
“你刚才想说什么？”
莫寒的表情恢复了平日的淡漠，方才眼底那些脆弱到一碰就碎的情绪，没留下丁点痕迹，仿佛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戴萌摇了摇头。“没什么。”
如果师父觉得孤独的话……我可以做师父的家人吗？
冷静自律如莫寒，怎么会承认自己有软弱的一面？即使她坦诚偶尔会觉得孤独，但自己突兀地说要做她的家人，会不会太冒昧、太不自量力？
自己还很渺小，还不够格。假如有天我足够厉害，能追上师父，到那时，再底气十足地问这个问题吧。
睡前十一点多，值夜班的医生开始当天最后一趟查房。
戴萌推开单人间病房门时，Marie正在各种找角度自拍，准备精修之后传上微博跟粉丝报平安。
一看到莫寒走进来，Marie瞬间化身追星少女，手舞足蹈道：“莫主任！你知道吗，我在微博说负责我的医生是个绝世大美女，粉丝都嚷嚷叫发照片给他们看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