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的自述》(2)
当我再次从醒来,撕裂的痛感已经消失了,而我,也成了一把扇子,一柄用暖玉打磨为骨金丝玉缕绣刻的折扇。而拿着我的——是京城有名的花魁。无数人为她写下情诗,千金买她一笑,可她总是一副愁容,直到那个人到青楼里找小公子——当年撕碎他的少年。看着他小小年纪这般不学好,我无声的叹了口气。那人领着小公子出去的时候,花魁姑娘带着我上前拦住了那人,她说:“公子可愿带小女子走?”那人摇了摇头,温和地拒绝了,把钱袋给了花魁姑娘便走了。花魁姑娘回来哭的很伤心,门外的“妈妈”叫唤好久也不见得回应。半月后,花魁姑娘走到郊外小桥边,听着柳叶随风而起的舞曲,把丫鬟支开了。随后,不带一点犹豫的带着我投身河里。湍急的河流迅速把我带离她身边,我的身子狠狠撞在石头上,从中裂开。花魁姑娘的记忆零零散散的被我看见,有年幼的打骂,有被卖在青楼里的苦楚,有向脏兮兮小女孩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有万人的追捧,有背后的造谣,有求而不得的绝望…
…
05.我成了剑
当我被那个人亲手锻造成剑送给小公子的时候,我觉得我可能要再次身亡,可意外的是,小公子一点没糟践我,无论是练剑的时候还是事后的保养,我一直过的很顺。可在我得意洋洋的展示我和小公子的契合程度时,那个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明明,他是个温润平和的人,怎会这番频繁又充满厌气的皱眉?终于,在小公子及冠的那天我知道了,皇上亲自为小公子题字“逍遥”。言:“相府大公子满腹经纶才情绝世为梁国出谋划策屡次立功,然小公子武艺高强志向远大,正值大梁人才边疆急需时挺身而出,乃吾辈之翘楚,特许其左将军之职,择日出发。”
06.第一次感到情绪
小公子……不,应该是小将军了。小将军临走那天晚上那个人为他吹了一夜的埙。在小将军的房顶,喝着酒,吹着风,一夜未停。那是我第一次感到离别的情感,苦涩而幽怨,似有千千结又似有万般愁。然而第二天小将军还是走了,我也走了,空荡荡的相府好像只有他一人。
07.小将军死了
小将军剑术高超,兵书也融会贯通,很快就在军营里有了不小威望。而似乎所以故事都逃不过“将军百战死”,一次敌袭中,为了掩护大帅的撤离,早已突围的小将军又杀了回来,我的身上沾满了鲜血,一次又一次刺在敌人身上,小将军势如破竹,很快找到了大帅,可变故就在一瞬间,毒箭飞来,小将军中箭身亡……
08.如果开始选择的方向是错误的话,
那么再努力也只是错的更加深。
小将军临死前,睁着眼睛看着大帅被他身后的援兵救走,笑了笑,血沿着他的唇边溢了出来,小将军最终还是倒在了地上。在我随着小将军的死灵魂从剑里面剥离出来时,我恍惚间看到了小将军,他似乎微笑着,对我说:“下一次见到陆谨,告诉他还是我输了,我终究比不上他,也……没机会翻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