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痴人戏（孟鹤堂周九良同人文）十(2)

烧饼越来越拦不住，客人趁乱都跑了，东西也砸的越来越凶。
虽不让我出面，但躲着我心里愧疚。在这戏园子生活，大家都有感情。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们被欺负，那我还怎么算是个爷们儿呢。
他们还不停争执着，眼看就要动手了，我从后面窜了上去，一把摁住了他，“座儿，您要听什么。我唱。”
“你唱？你算老几。”
“我就是您要找的角儿。”
“现在才出来。晚了！爷爷我不听了。”那人又要抬手掀桌子，我抄起桌上的茶壶就砸到了他手上。他也不是吃素的主儿，一拳头就要端过来，我拿了茶壶想要泼他。热水刚要涌出来，我却松手了。不能还手，事情要是闹大了，戏园子今后怎么在京城立足。
那茶壶摔在地上碎了，“啪”的一声，我也被他打了个踉跄。
烧饼他们再也待不住了，上去就要和他干仗。他那毛头小弟们也窜上来，气势端着像要把戏园子磨平。
“都不许动，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儿，我一个人担着。”我用力吼着，双手打横护着他们。头发丝竖着，气的要冒火。
疤面大哥以为我怕了，嘲笑着拽着我的领子拖了过去，拿起衣角，擦了擦他那拳头，“算你识相”。“呸”他又朝刚才擦拳头的衣服上啐了一口，顺势搂过了我的腰“你们戏子啊，就是贱胚子”淫笑着捏了捏我屁股，“别跟你们那先生了，长得那么好看，伺候我吧。”

这次我再没犹豫，借着他放松了警惕，卯足了力气一膝盖顶上了他的裆。
可能是我用的力太大了，他倒在地上连翻带滚，哭爹喊娘。那帮毛头小子正准备打回来，却被他拦住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赶紧带我去找大夫！”
戏园子的人都哈哈的笑弯了腰，只有我一个人呆看着门口笑不出声。人是从我们戏园子被抬出去的，那明天大街小巷上传的，我都替他们想好了：疯戏子打人，被打者不能生育。这话要是传出去，以后哪还有座儿敢来。
先生好好的园子，名声却被我毁了大半。他说这戏园子是他母亲的，他不会不要，所以我能弥补的，只有返本还原。
我是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未曾惊动任何人，师傅和师娘我也没带着。在戏园子唱戏，是他们现今最安稳的事。
离开被知道，那是迟早的事。他可能会觉得我怪他。我没有怪他，我只是酒醒了。我在二楼给他留了张字条，没有和他道歉，也没有道别，只是写了一句：
酒醒痴人归去，青衣一曲留情。
被传皇后召见时，二爷才知道这玩笑开大了。
他本就想着试试九良对那戏子感情有多深，不曾想这事情大的竟闹到了皇后那。他也是真低估了自己的名气，一说自己被欺负了，竟有那么多人帮他理不平。前两天九郎还笑他做了不用功，今日见，不仅劲儿大了，用的位置还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