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随笔一则(2)

要说“或许”是不肯定的,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些人自认为掌握了事物的真谛,从来就只有简单的陈述句,从不用“或许”,充满无知与愚昧。他们站在高山面前,却以为自已的眼珠已把高山装进去了。混沌状态怎么敢肯定呢,就算你赌上命去肯定,这肯定终究是有条件的,被无数的东西束缚着。难道就要对自己不信任下去吗？是的,人不是一直生活在不信任里么?有了长久的不信任,才能有坚定的信任,为自己的信念添砖加瓦,筑成坚固的高墙。
最近在一本课本上看见了几次余光中的名字,才记起这位老先生已去世了。他结人留下的印象似乎只有《乡愁》,留给我的印象多一些,他始终是一位老者,安详地坐在藤椅上。就是一位善于把中国传统文化与西方文化结合的文人,写的诗歌和散文尤为精妙。这样的人,给人留下的印象只有一首《乡愁》,或许也不应该。但至少还是有人喜欢他的,那本出现了几次余光中名字的课本就是个应证。
2018是个悲伤而绝情的年份,带走了一代大师。余光中,霍金,金庸等等都飞向天堂,永远不在世上。这其中就是“或许”始终贯穿的。我个人还经历了上天给予的两次巧合,或许这是一种预示。一次是物理课讲到有关天体运功的内容,老师就推荐给我们几本科曾读物,其中就有霍金的《时间简史》和《果壳中的宇宙》。在那之后不久,霍金就悄然而逝。另一次,我们班每个小组都要演心理剧,就有个小组写了个《神雕侠侣》的剧本。心理剧还没开演,有一天晚上班主任走进教室说:“金庸死了。”后面那个组也没演那个剧本,演了一场校园斗殴的戏。

人的生生死死也好,都是自然界中的正常现象,却因人的情感和社会性被放大。中国人的情感最深厚,因此中国人最忌讳死亡。这又是心胸不够坦荡的表现。其实哪里的人不都是这样呢,同样的缺点优点,在不同的环境下放大缩小,走上了不同的路。这也是一种“或许”吧。
2018虽发生了一些沉重的事,但愉悦和收获始终贯穿其中。人们从失去的事物中吸取经验,发展自我, 提升能力,创造出许多新事物。2018看起来就很顺眼。我自己就没从它的影子中走出来,到了2019年的愚人节还浑然不知。有个更极端的记忆还在我脑中盘旋:认为10年代的年份很近,不是去年就是前年;但觉得00年代的年份已很遥远。也许是00年代时自己年纪太小,对周围的事物没有深刻的印象,只有一个大致的轮廊:没有智能手机,没有移动支付,没有网购,人们在物质和精神上还是生活在地域的小圈子里。现在事物发展越来越快,20年代也快到了,那时候我己成年,到底10年代还会留给我太多印象吗?天知道20年代会发生什么, 全面小康是否能真正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