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团
言和吸了口烟,然后把还剩一大截烟扔在地上,掏出手机,解锁后的界面是黑言最后一次给她发的消息:
“如果我爸妈来找你拿我的行李 请你帮我安慰他们。”
“我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我的生活了。”
“我最终还是被生活打败了。”
今天的早饭已经吐的差不多,这么一整天下来,言和就抽了半包烟,什么也没吃。但她不饿。
黑言两个星期前完全失联,电话关机,消息不回,没有哪怕一个人知道她去了哪儿,在干什么。
言和现在很想哭,她觉得哭出来可能会好一些。但是她眼眶发干,眼泪被卡在胸口,让她呼吸困难,憋得难受。
这是失眠的第十天。一闭上眼,她就能听到黑言在喊,在哭,让自己别丢下她。一睁眼又什么都没有,一层一层的黑将她淹没掉,她不知道自己是睡着了还是在做梦还是自己睁着眼睛产生了幻觉。
黑言是她的病友。
她前脚从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出来,后脚就看到了黑言进去。
后来办理休学手续的时候,她转身,就又看到了那个和自己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却带着不同气质的女生,也是来找辅导员办理休学手续。她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