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利亚】《1911》/民国金钱(4)

小厮像是松了口气，赔了个罪便匆匆走了下去。
王耀用手撑着头，像是在假寐，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看着那小厮走远，直到确定四周无人后，王耀一把把那茶全都泼了出来。
茶水泼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王耀嘴角上扬，看着台上那粉面娇羞的美人，眼睛一弯，竟是笑了。
果真是出好戏。
他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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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活一阵后，锣鼓叮叮咚咚的敲响，这出戏算是正式开始了。
戏班见长于京剧，开场也是唱的京剧。唱的这出戏名叫《玉堂春》，是俗套的故事，官家子弟与青楼名妓一见钟情相誓偕老，不料名妓被卖与富商被正妻嫉妒污蔑杀人，而后官家子弟承得官位重审案子，发现犯人竟是自己旧情人，随后为名妓平反，二人团聚，算是个皆大欢喜的戏折子。但王耀向来不喜欢这戏，这戏太缠绵，太凄苦，兜兜转转拉拉扯扯哭哭啼啼生生死死，让人看了脑仁疼。
他喜欢干净，不需要多肝肠寸断和荡气回肠，简简单单细水流长，你爱我便罢，不爱拉到，哪来得这些烦心事儿?
台上的花旦咿咿呀呀正唱着戏词
王耀听见她正唱着:“二人灯前把誓盟，公子立志不另娶，玉堂春至死不嫁人。”

好一个情深不悔。
他垂下眼眸。
可这世上哪有什么永恒的爱意?恩爱不相离抵不过金玉美娇娘，错付真心之事多了去了，他王耀以前也是在百花丛中过的主，不知有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然后名正言顺的当上王家的当家主母，他若是对每个人都交出真心，那王家早就成了地底下的冤魂。
说到底，也就只有死人才会守信。
王耀正听着戏，虽说这戏他不大喜欢，可这花旦确实有两份功夫，演那名妓演得惟妙惟肖，唱到动人处还有些善感的夫人抹起了眼泪，王耀也做出一副痴迷的样子，但若是有心人看着了，只会发现这份痴迷并未到达眼底 ，相反，那双丹凤眼的深处冷漠而清明，他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发出“呜呜呜”的响声，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闹，有人匆匆忙忙的跑来跑去，还有人噶着嗓子骂着粗话，热闹非凡。
有小厮面露难色的跑过来，对着王耀说到:“爷，门口有人找您！”
王耀沉吟了会儿，只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还会有人找他?他老子从来不进这种地方，嫌这聒噪，再说他这次来不过是临时起意，也没告诉外人，也不知是哪路神仙。
“请进来吧。”王耀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