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玖章 三.带着重伤爬行(2)

“到了，你——”
“在这里等我。”
一方通行似乎缓过来了，甩了甩头，把被鲜血凝结在一起的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头发从眼前撩开，拄着拐杖下车了。
Last Order.
艾华斯说了，她的大脑被注入了病毒，现在正超负荷运行，这对于小女孩而言无异于慢性死亡。
打开电极，一方通行直接从公寓的窗户进入了他们的“家”——那个一直支撑着一方通行在暗部挣扎，而心向往之的“家”。
他轻手轻脚地走入最后之作的房间，留下了满是血迹的足迹。
现在应该是小女孩的睡眠时间，最后之作的确没有意识，但是，这不是因为她身处梦乡，而是被占用了大量空间的大脑已经无力维持清醒的主体意识。
“……不……”
最后之作如同得了伤寒一样微微颤抖着，面露不健康的苍白与虚弱，时而还能听见细碎的呻吟声。
怒火充斥如同毒焰一样舔舐这少年的五脏六腑——对艾华斯傲慢的愤怒、对学园都市黑暗的愤怒、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随手扯来一张纸，直接以血为墨汁，一方通行短促有力地写下一句留给黄泉川爱惠和芳川桔梗的话：

我这就把她救给你看。
“得赶紧……”
一方通行靠着超能力把最后之作拦腰抱起，原路返回客厅，从窗口跳下，尽可能小心地把她放在了后驾驶座上。
“诶？她是你的——”
“发车，去火车站。”
一方通行没工夫跟高中生废话，他给了一个地址，在那里有一辆即将在两小时后离开学园都市的货运列车，只要有办法逃过安检，就能靠它离开学园都市的壁垒，前往俄罗斯。
一方通行关掉了电极，切换模式的一瞬间，浑身的伤口又再次喷出鲜血，但是他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早就到极限了，他感到很冷，很困，想睡觉……
“喂，听，听着——”
“什么？”
高中生还在专心开车。
“我要，我要稍微睡一会儿，到了目的地，有一个半小时……你把车停在暗处就好，赶紧，赶紧离开我们，我醒了后会自己处理的……”
一方通行不想在牵扯这个暗部打杂的小兵了，他还没有彻底和学园都市的黑暗交恶，不至于再往下做了，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那你睡着了，他们来了怎么——”
“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