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长的葬礼(2)

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圣芙蕾雅学园所属女武神，大脑中都是一片空白。
“这是在与崩坏抗争的战役之中，献出了生命的英雄。现在，我们护送他回家。”
领头的黑发女武神走到德丽莎面前，微微低下了脑袋。压低的声音之中，带着对逝者的尊敬和沉痛。
德丽莎呆呆地走到冷冻仓前，颤抖的小手，一点一点掀开了血色的国旗。
那张她无比熟悉的英俊面容，也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了平日里带些轻浮的坏笑，舰长的神情，从未像此刻这般安详宁静，也从未像此刻这般苍白。他静静地躺在冰冻仓里，还带着终日操劳而产生的，两个深深的黑眼圈，仿佛只是因为疲惫而陷入了很深很深的睡眠。
“不…这不可能……”
德丽莎的声音剧烈地颤抖起来，泪水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眼前的一切，突然都产生了极强的不真实感，像是堕入了一个噩梦。

舰长怎么可能会死？他只是……睡着了吧？
只是因为连续加班太过劳累，而睡着了吧？
对，一定是这样的，都怪我把这么多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他才会这么辛苦的！
对，对不起，舰长，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给你多开休假，再不让你加班了！
所以…求你了…快醒过来啊！舰长！
恍惚间，德丽莎似乎看到了舰长的眼皮跳动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他再一次露出了平日里那温暖的笑容，张口欲语：
“……”
“……请节哀，德丽莎学园长。”
黑发女武神低沉的嗓音，将德丽莎拉回了现实。
面前的舰长，仍是宁静地躺在冰冻仓中，没有丝毫变化。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身后传来了芽衣悲痛的呜咽，德丽莎回头，只见少女已是泣不成声地跪倒在了地上。布洛尼亚从背后抱住了芽衣，低声在说些什么。那张永远面无表情的俏脸上，竟也是淌着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