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2)

也许婊子也有情呢。
院里的桂花开了。
我在二楼阳台上巴巴望着，接过一朵桂花揪着花瓣盘算着今天他会不会来。
他已许久没回来了。
只走神的功夫，传来一阵熟悉的车响。
我一望熟悉的车子，扭头就往楼下跑，鞋也甩飞了，衣服也来不及披，心里只想立马抱到他。
我想他，想的快要发疯。
他没有像以往张开手臂准备接住我，下巴上也已经有了青色的胡茬，领带胡乱扯着，衣服也有些皱。
从下车到进屋他一言不发，我也没出声，在玄关服侍着他褪下风衣，拿出拖鞋换上。
他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我站在他身后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他阖着眼，看不出情绪。
“你跟了我多久了。”他蓦地问出这句话。
“三年了。”我回答。
我心里突然一阵慌乱，手不禁一顿。
“卡里是三百万，”他忽的睁开眼。
“厨房做了你爱吃的桂花糕，我去……”
他不容我逃离，一把扯过我。
“密码你生日，这栋别墅过户到你名下了。”
我噗通一声跪在他脚边，“我…是不是哪做的让你不高兴了，我…我改行吗，你说，我都改，我以后什么都……”

“我待你好吗”他有些烦躁地揉着眉心。
“好”
“我疼你吗”
“疼”
“你是不是我花钱买的”
我好像受了当头一棒，亡魂失魄的坐着，恰如一个没了水分的木头。
“对你，我真的挺用心的，但我不可能娶你，这个你懂。我花钱养着你，但我不想有感情。前几天出差我满脑子都是你，我就知道已经有些东西我不能控制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这本就是一场游戏，而现在是该结束了。”
他每说一句，我心上就多了个窟窿。
我跪在他脚边泣不成声，“我什么都不要，我求你，求你别不要我，我爱你，我只求跟着你，我不奢求名分，我听话，你别扔下我……”
我哭喊着，撕扯着，我想看到以前他那疼爱的眼神，我恳求着求他留下。
而他只是木然看着眼前哭的歇斯底里的女人，那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冷漠。
他俯身，轻轻地用指腹揩掉我眼角的泪。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冰凉的指间却冻得我一哆嗦。
“我最喜欢你听话。”
他笑着，但却不带任何温度。
“你爱过我吗。”我哽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