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无间道35 你有很多退路，那我呢(6)

可你喜欢我的时候呢，因为我是个坏人，所以该杀还是会杀，对吗？
你现在希望我再给一次爱你的机会。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被救回来，我连再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夜静的像一潭水，沈巍的声音低低的在空旷又安静的客厅回响，带着那些他早就不愿意去触及的伤痛。也许不再提及的话，那些伤痛可能也早已经结痂愈合了。
“如果当时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呢？你会为我伤心，为我难过，甚至痛不欲生。但是时间终究可以抚平所有的伤痛。你年纪大了，开始要为父母考虑了。你会找一个看得过去的人结婚，就像现在你找了陈一鸣一样。
不过现在我没死，你会帮我复仇，复仇后如果我原谅了你，我们就重新开始。如果我不接受你，你就顺应父母的要求，再找过别人结婚。是这样的吗？”
沈巍露出一个苍凉和讽刺的笑：
“你看你，现在连喜欢着我，都还能有这么多的退路。那我呢？我从喜欢上你，就没给自己留过退路。所以才会粉身碎骨，由你亲自开枪送我上黄泉路。”

当年的疼痛早已痛凉了心扉。历经悲欢，爱与不爱，在与不在，都已不再重要。
“你没给过我活着的机会，却要求我给你再爱的机会。公平吗？”
“你想看我不穿衣服时候的样子，是吗？那就看吧！”
沈巍的声音低沉得没有一丝感情。
话一说完，他就慢慢解开了睡衣上的扣子。
罗浮生先是怔了一下，继而睁大了双眼，将目光锁在了沈巍的身上，转瞬而出的泪水模糊了眼睛，他张大了嘴，再难说出一句话来。
沈巍的上身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览无遗，结实柔韧的肌肉和精瘦的腰肢一如当年，但却早已不是罗浮生记忆中白嫩光滑到如初生婴儿般无暇的肌肤。他的腰上背上腹部，全是大小不一、纵横交错的伤痕，极为狰狞。有些是刀伤，有些枪伤，即使全部愈合，也留下了一道道如粉色蜈蚣一样的印记。
伤痛已成为过去，但丑陋的疤痕和深浅不一的痕迹也永远了留在了沈巍的身上，见证了他这五年过的生活。
沈巍又将睡衣穿上，微扬着下巴，表情轻慢而又冷酷：

“看够了吧？罗浮生。我沈巍的命，难道不宝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