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言】法医×灵魂(3)

又是长达半分钟的静默，黑言原本僵直的胳膊轻轻放下了，背着光，言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黑言似乎很轻松地就接受了有个鬼的事实，鼻音里带了点轻松的笑意“不知道，我从来不吃牛杂”
说着回过头继续兢兢业业开始解剖工作，人畜无害地从喉咙开始一刀到胃。
“朋友！求您手下留情！！！！”
言和原本是想去四处逛逛的，结果两个小时之后黑言就在医院墙角捡回来了某个虚的奄奄一息的小鬼魂。
几次实验下来她也明白了，在离黑言一定范围内她是可以自由活动的，离得距离越远也就越虚弱。
这算是个无形拴狗绳？言和和黑言面面相觑，苦笑着想。
“所以说”黑言清了清嗓子，“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言和懒洋洋地飘在路灯上，一边试图把年久失修的路灯修好造福群众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想了想又飘下来对着黑言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说不定我生前花呗还没还完，我可以理直气壮欠债了”

黑言摆弄着手表，没说话。
“话说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黑言顿了顿，好像是艰难地吞咽了什么，抬头轻轻地对着骤然亮起的路灯若无其事地说：
“认识，普通朋友”
那一瞬间的停顿过去的实在是太快了，以至于言和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还没来及疑神疑鬼黑言就一把抄起衣服转身大踏步离去。
“干嘛呢你去哪啊会出鬼命的知道不！”
“大晚上的，我回家啊”黑言看着眼前聒噪的小鬼魂，眼底露出一丝笑意。
“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这次言和看清了，黑言说话脸上始终是带着一点笑意的。
“...我能选择吗？”
“你可以选择和路灯一起白头偕老，虽然它可能漆还没掉你就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