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三节：受难（八）附身？(4)

“大家都说昨天在食堂里你为了玛希打了安娜贝尔。”赫尔塔说。
“我没有打她。”安东尼奥纠正道。
“不会有人在乎的，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赫尔塔说。
“什么叫‘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
“大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没人在乎真相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打了安娜贝尔也好，没打也好，都不重要，大家喜欢那个刺激的版本，所以怎样来的刺激，故事就会怎样被传开。”赫尔塔耸耸肩，压低声音说，“现在大家都在传玛希是被附身了呢。”
“被什么？”

“被附身了啊。”赫尔塔露出一个非常神秘的笑容，“你不知道吗，这个学校的传说？”
安东尼奥想到中午米迦说玛希被恶灵附身的迷信说辞，不禁在心里对其嗤之以鼻，但他又好奇赫尔塔说的关于墨格斯堡的传说，于是努力掩饰起自己内心的轻蔑，追问道：“什么传说？”
“你知道这所学校曾经是教会学校吧。”
“知道。”
“但是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被迫停关将近十年，才再次被沃特家族收购。”
“被迫停关？”
“是的，官方的说法是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墨格斯堡一带的人口开始流失，移民进大城市的人越来越多，加之经济危机的影响，得不到教会的扶持，学校不得不停关。另一个非官方的说法是，在柏林墙被推倒的前夕，许多学生受到当时社会意识形态的影响，无法再忍受学校的种种过于严苛的教条，发起游行，引起了人们的重视，而后因此检举出大量学校神职人员贪污并猥亵学生的事件，才被勒令停关。”赫尔塔说，“但这些似乎都不是被迫停管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