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名字的小说(4)

“你来干什么？看热闹还是看我现在的可怜样？”
“不是的，我是怕你被心魔控制，杀了人，你就永远也无法踏入天使之城了！”
她有点着急，脸红红的。
“那就永远这样好了，那些人不死，我奶奶永远也不会瞑目。别跟着我，我要走了。”
“不！我要跟着你。我来帮你平息心魔。”
“随你便！”
四
山间的夜很冷，草叶上结满了露水。点燃的火堆已经熄灭，她躺在树下，因为冷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我脱下外套，为她盖上。月亮从黑云中探出头，大地也亮堂了许多。各种虫子的叫声此起彼伏
心魔已经苏醒，力量越来越强大，每次被怒火点燃，就越来越难以控制。控制不住这个不属于我的身体想要杀戮的欲望。她从家族继承的镇魔曲对平复我的心魔很有作用。但我深知他有多强大，迟早要超出我的控制。我现在能做的就是保护好她，她是一个好女孩儿。我不想他因为我受伤。
周围的虫子忽然不叫了，我从空气中嗅到一丝杀气，我叫醒她，准备带她离开。
几十辆坦克在林中开出一条小路，军队拿枪指着我们，一个军官让我看了一段视频，是那天我在城管局门口，心魔觉醒时不知道被谁拍下的。他要我跟他们走一趟，我当然不会去。我们借着树木躲避炮弹，可怜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有的拦腰折断，我激怒自己。

断崖下升出数架直升机，我甚至能看到驾驶舱的人影。导弹拖着尾焰飞向这里，我伸出翅膀将她罩在身下，剧烈爆炸之后，她毫发未伤，我抱着他纵身跃下悬崖。我们飞速下坠，接近树梢时，我伸开羽翼，鼓动空气，贴着树梢飞行，躲避着追击的导弹。
树梢在她腿上划出了一道伤口，我往上飞了飞。怀中的她脸色发白。我拼命鼓动的翅膀，摆脱了追击。真的不想再回来了。做一个强者不是很好吗？我落在一片树林，放下她。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像一条蜈蚣趴在她光洁的小腿上。
五
黑云中闪着电光，像毒舌的信子。那道光飞至我面前，忽然炸开，火光中立着一位天使。白衣银甲，但他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厌恶。
“放弃吧！天使容不下你这个异类！”
“放弃？为什么？我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个天使挥剑向我刺来，我没有躲。剑锋刺在鳞甲上发出金属般的声音，
“你的剑没用的，回去吧，我不想杀人。”
我背对着，准备离开。剑锋刺破她的身体。血像彼岸花开满了她的长裙，妖艳无比。她就倒在我怀里。
“别杀人，好好活着，我不能陪你了……”